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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儿道：“你不要再装了，咱俩这样说话太累。我好歹跟着沐凡尘捉妖这么久了，想要揪出一个妖怪来还是不难的。还有，你每天那么大摇大摆喝你的粥，就不怕人看出那是什么配料么？”

金如意定定看着米粒儿，“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那么多和尚道士捉妖师来过我这里，我没想到居然是被你这样一个小丫头识破了身份。我身上从来没有过妖气，你是怎么发现的？说来听听，米粒儿。”

她仍然亲昵的称呼米粒儿的名字，米粒儿心情很是复杂。

“我说我听到了厨房外面的老鼠说话你信不信？”米粒儿道。

金如意笑了笑，不甚在意的道：“你不想说就不说。说说吧，你想怎么做？活捉了我到衙门去邀功，还是直接杀了我？”

米粒儿不答反问：“我现在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悄无声息杀人就得了，为什么还要大张旗鼓的弄得天下皆知呢？连京兆父尹都惊动了。

“因为我没事儿做啊。”金如意仍然是那副慵懒的样子，“不管做了什么，都没人发现，总觉得好寂寞。所以我就在杀了人之后找找官府啊、捉妖师什么的，总要找点有意思的事情做，是吧？”

看着金如意脸上的笑意，米粒儿倒是平静了：“原来是这样，所以你杀多少人，都没有负罪感是不是？”

金如意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人类跟咱们妖类千年不死起来，不就是蝼蚁一般的所在么？我吃几颗人心，跟吃猪啊羊啊的有什么区别？米粒儿，你也是妖怪。怎么跟人类一般见识狭窄呢？”

米粒儿摇了摇头，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若真是如她所说，人类跟猪羊无异，为什么这些妖怪要用千百年的时间来追求变成一个人的样子。生活在人的中间呢？

金如意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个是她真是这般想，另一个则是有什么不能说的隐情。

可不管是哪个原因，米粒儿都决定收了她。

跟在沐凡尘时间久了，米粒儿不知不觉已经受到了沐凡尘的影响。

妖怪犯些小错可以原谅。若是伤人性命了，那就一定是不可饶恕的了。

所以金如意必须死。

看着米粒儿决绝的表情，金如意不屑的嗤笑了一声，道：“米粒儿，你太自不量力了。我成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呢，若是现在你不招惹我，我就饶你一命，让你离开这里。可若是你不知好歹，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的了。”

被威胁了的米粒儿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情：“金夫人。你能看出我是什么妖怪来么？”

金如意被问的一愣，她们俩人都剑拔弩张马上就要打起来了，对方居然还有心情问这个问题？

“你可真是。”金如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米粒儿了。刚积攒点战斗的感觉来，对方就来了这么一句。

“你快说吧，我到底是什么？说实话就好，不要怕我接受不了。”米粒儿认真道。

看着米粒儿水汪汪的全是渴求的眼神，金如意无语道：“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妖怪。你要知道，这世上很多妖怪本身的特征并不明显。”

米粒儿点头：“看来我的身世真是未解之谜了。”话锋一转，她正色道，“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你想怎么打？”

金如意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小妖变脸实在是太快了。她过了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吧。”反正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她虽然看不出米粒儿到底是什么妖怪来，可是她能知道米粒儿修为低微。根本就不是她这个八百年大妖的对手。

看米粒儿不动，金如意没了耐心。

本来她还想要抬举一下这个小妖，现在看来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