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留废物。”宁采臣笑了笑,声音却令贾倗硬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臣,定当效死命。”
宁采臣吸了一口气,道:“下午去府衙上任,我把文江阁交给你,你给我处理好金华大小政务。”
贾倗脸色一绿:“主公,这文江阁有多少人?”
“张蓉走后,就你自己。”
贾倗身体一阵踉跄,感觉自己被当作牲畜使用了,大哭说道:“主公,你不能这么干啊,会死人的。”
宁采臣要的只是名分和龙气,对于政务实在没心打理:“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你可以将你的好友们叫来帮你,最好全部拉进文江阁中,否则的话成山的政务,会累死你。”
“主公,这样不好。”贾倗心中的悲愤无可述说:“这不就成了结党营私,文江阁不就由您的,变成我的了吗?”
宁采臣淡淡瞥了他一眼:“给你结党营私的机会,任由你施展你的才华,只不过,你的命,或者说你全家人的性命,始终是掌握在我的手里。”
贾倗语气一滞,半晌苦笑:“您,太不会聊天了……动不动就杀人,杀人全家。”
宁采臣失笑,抖了抖马缰,带兵转身离去:“下午,别迟到。”
“老爷,准备好的宴会……”看着军队的背影,仆人缩头缩尾地开口。
“全部撤掉吧,你老爷我当牛做马的日子,就要开始了。”贾倗嘴里抱怨着,眼中却有光华闪烁。
看宁采臣的这幅态度,估计也是一个对政务没啥兴趣的人,而自己这个文江阁主,将来行使的或许就会是知府的职权。
想一想一府之地全在自己的治理范围之内,贾倗顿时即高兴又忧虑。回到府中沉默良久,他握紧了双拳,恶狠狠地道:“来人,备好礼品,本老爷要去拜访梅竹七友……”
与此同时,金华城外十五里,一片竹林中,正在青石上读书的一人浑身一寒,对着身边的几人说道:“各位,我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范瑾兄天生灵感,你说不详,那肯定会有不详的事情发生,诸兄,我们赶紧跑路吧?”其中年岁最小的姜怀严肃说道。
范瑾连忙点头,道:“相信我的直觉,赶快收拾东西,离开金华。”
“走之前,是不是要给贾兄打一声招呼?毕竟我们七个都受他馈赠太多。”书生气浓郁的陈平迟疑说道。
长相英武的南宫羽赞同道:“应当如此,或还需请他赠些盘缠。没有钱的话,我们去外面要饭不成?”
“上门去要钱,这会不会不太好?”俊秀不凡的陆双摸了摸鼻子,对此不怎么赞同。
体貌魁伟,性格豪爽的云圣随意摆手:“放心吧,贾狐狸家中很有钱,指缝中流出来的,也够我们用的。”
见他们七嘴八舌的在这里说,少年模样的诸葛寒星无奈开口:“话说,我们能不能在路上讨论这些?范兄上一次预感不详,我们七个差点被山贼活剥了。现在又一次出现不详预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争论?”
六人闻言一愣,回忆起上次的经历,登时间齐齐打了一个寒颤,站起身异口同声地道:“收拾东西,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