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的不好办啊!“唐大省心里明白,虽然把着这阵眼的源头镇压了,但是那可是这个堂客的孩子。虽然确实是已经夭折了,鬼知道这堂客醒来后会不会发癫再把人挖出来。一个阵法虽然深奥,但是只要是不刻意针对普通人的,就是普通人误入的话,影响也不会太大。
换句话来说,那就是向茜菲如果再次扒开黄土堆,把那婴儿扒拉出来的话,只要机缘巧合的话,都有可能再次启动这个大阵的。毕竟她来的突兀,以唐大省的眼光看来,即使她不是受人指使,只怕刚刚也是被什么附体的,不然怎么可能突然发狂一样的想攻击大家。
如果没有唐小河身上的血乌桃木木牌克制,加上骆冉准备的镇魂符,只怕就是这个堂客发狂的样子,估计唐大省自己可能都要遭殃。想到这里的时候,他身上不由都有些冒汗。看着这个昏迷过去的堂客,看了眼面前的唐小河,唐大省忽然想到了什么,嘴巴动了几下,却没有接着说出来什么。
快步上前唐大省把她身上的被单拉开了,这是向茜菲身上用来包着自己的东西,虽然有些简单,但是在这夜色里却很实用。这个时候唐大省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堂客刚刚来的时候可是没有打着手电筒的,为什么却好像熟门熟路的如履平地一样。
示意小河照亮,才看到向茜菲身上裹着的被单上,居然画着一种奇怪的符咒。这种奇怪的符咒唐大省都没有见过,他和骆冉相交很多年,也见过骆冉画过的许多符咒,但是好像都和这种不一样。不过唐大省却感觉到有些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就在唐大省马上给她脱了这薄毯的时候,手里捏着了那符咒的一撇,忽然他浑身一震。
原来唐大省瞬间便想到了,这符咒和刚刚那个婴儿身上盖着的符咒极似。婴儿身上的那个符咒,唐大省隐隐记得好像是聚气用的,这个符咒和那个虽然不同,倒是有大半是相似的。难道这个符咒和那个一样,有着某种神奇的汇聚能量的作用?唐大省心里稀奇古怪的想着,但是没有说出来。
看着唐大省一阵乱扯,硬是生生的把一床薄薄的薄毯扯破撕碎了,我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但是看到素色的薄毯里那腥红的符咒笔画,心里还是隐隐知道了什么。接着手电筒的余光看到地下的向茜菲,脸色惨白的令人难受,我忽然感觉到自己心里发酸。
”小河,先把她扶起来!“唐大省看着向茜菲的样子,无奈的在心里叹气。不可能看着向茜菲这样,她昏迷不醒的话,这荒郊野外的地方,如此寒冷的冬夜,即使她穿着棉衣裤,只怕也会冻死在这里。不过不知道如果救她回去的话,会不会引来别的麻烦。
心里忐忑的我只好松开了紧抓唐玉宝的手,把手电筒递给了她,过来想扶起向茜菲。我还真的不敢正面扶她,只好从背后慢慢的把她顶了起来。因为她没有知觉,我想扶还真的很难扶起来,只好拼命的把着她的后颈,然后慢慢用膝盖把她身子顶了起来。
唐大省过来捏着了向茜菲的人中,显然是想让她慢慢清醒过来,谁知道是不是她真的昏迷过度,居然一直不醒来。看着这情形,唐大省真的有些不对,于是轻轻的翻开了向茜菲的眼皮,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从怀里又掏出来几张符纸,一张贴在了向茜菲的前额上,另外两张都塞进了她紧握着的手里。
好像是老屋那边传来的动静有些大,但是可能因为我家人除了婶婶小雨,其余的人好像应该都不在,我倒是没有太过担心什么。但是想到自己几天不在,居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些失落起来,因为我心里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我居然有几天没有想到的永蕙。
唐大省背着昏迷的向茜菲,我和唐玉宝在旁边照看着。虽然走的很慢,唐大省也差不多走几十米,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但是我们也慢慢的从王家园子出来了,走到了花子水库这边。其实王家园子在兰花山的背面,和兰花湾是一前一后的位置,但是对于一个老人来说,背着将近百斤的大活人,还是一件太辛苦的事情。
我也忍不住问唐大省,为什么非要背向茜菲走。因为在我看来,直接把向茜菲弄醒比较直接。唐大省有些苦笑的告诉我们,向茜菲应该不是简单的昏迷,她身上应该中了某种法术。如果把她留在王家园子的话,万一她醒来继续行动,那么我们刚刚的举动无疑是白费了。
另外一个简单的原因,就是把她留在这荒郊野外的话,无疑会冻死的。其实唐大省不说这后面一点,我也是知道的,也希望可以救下向茜菲,可是我虽然长高了许多,但是要说让我背动向茜菲的话,勉强走几步还是可以的。但是要想走很远或者坚持的话,只怕我目前的身板还是有些麻烦,这让我暗暗下了决心,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