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次日上午,王汉在段和详家里接受深层次的中医理论讲解时,更加觉得,自己宁愿学医一天,也不愿意去经历一次订婚。
学医多轻松啊,不管段和详讲什么案例,自己一听就明,一点就透。可这订婚呢?喜庆是喜庆了,但来来往往的应酬真心累死人。
见王汉越学越有兴致,段和详眼中精光频闪,讲解的案例换了一本又一本,最终在一小时后,老伴胡女士推门而进,嗔怪道该休息一下时,才意犹未尽地暂停。
不过他又笑嘻嘻地道:“听说你修为又提升了?”
见王汉嘿嘿一笑,点头,段和详突然指着老伴:“这样,咱俩同时给你阿姨搭搭脉,再同时写下病情诊断。看看你这几个月里长进了多少!”
“这……”王汉跃跃欲试,但还是征求胡女士的意见:“阿姨……?”
胡女士嗔了段和详一眼,爽利地道:“行!诊脉就得多看看病人。阿姨听说你笔试考了最高分,阿姨帮不了其他忙,但配合你多实践几次,争取实践考高分还是能做到的。”
虽然王汉没有正式拜师,但前几个月来,王汉在段家进进出出,胡女士早已把王汉看成了段和详的半个弟子。
很快,胡女士在这书房的书桌边坐下,伸腕待诊。
段和详先诊过,沉思一阵,微笑着在旁边的便笺纸上写下自己的诊断,收到,再笑吟吟地看向王汉。
王汉告罪一声,也轻轻地搭上两指在胡女士右腕的脉搏上,静心切脉。
本来他脸上还含着笑,但等数分钟过去了,他却是眉头微微皱起。
这脉像,初时平和有力,但总觉得隐隐有不对的地方。
指尖处传来的感觉,虽然初一接触,与普通老年人的脉搏没有什么区别,但等切的久了,却有一种并不明显的异常。
王汉定睛细看胡女士的气色,嗯,是还算红润,但这红,似乎并不纯粹,而且眼底的青黑也透着一股怪异的淡淡的淤。
气血运行在某处脏腑时,有隐隐积滞的现象。
略一思索,王汉示意胡女士换成左手,再悉心切脉,数分钟后,他基本上已经肯定。
自己不是错觉,胡女士的身体真的不如表面上看来这么好。
“胡姨,不好意思,”王汉凝重地起身,伸手摸向胡女士的胃部某处,摸索了一阵,对准某个略略鼓起的区域,猛然发出两成内力一按。
“啊!”本来还含笑看着王汉的胡女士猝不及防,只觉得胃部突然传来一股火辣辣好似破了皮的剧痛,忍不住便叫了起来,脸色蓦地变得苍白。
王汉火速松手,关心地看她:“胡阿姨,是什么感觉?”
脸色已有些惊疑不定的胡女士赶紧回忆,详细述说,再又看向老伴,却见老伴这时的脸上已无微笑,反多了一抹凝重。
王汉听着听着,脸色更加凝重了,在便笺纸上写下了自己的诊断结果之后,默默地递给了段和详:“段老师,或者,我们现在去我师父家里,请于婶帮忙给胡阿姨做个全面的检查?”
脸色变幻数下后,段和详十分内疚地轻叹:“没想到,我这几十年的诊脉经验,居然还比不上你的几个月……。幸好被你发现了,还有得补救,否则,你阿姨就真的是被我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