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陈生,朱厚照发现陈生的表情冷漠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陈生看了朱厚照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这些东西早晚他要明白。
这一刻,完全在陈生的预料之中,人是视觉动物,这些老迈昏花的贪官污吏,如果不给他们最直观的视觉刺激。
他们很难感觉什么到恐惧。
在场都是混迹官场的老人,所谓的杀鸡骇猴他们不是不明白。但是当血淋淋的场面,往日里柔弱的百姓却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的时候,叫他们如何不恐惧。
到场的官员们,低着头,沉默着,寒风飘来的雪,带着血腥的味道,陈生越是不开口,所有人的心口跳动越是强烈。
他们总是不由自主的去看那尸首分离的典史,仿佛那个倒在地上的人是他们一般。
太残暴了。
陈生就是个疯子,一个残暴的疯子,凡是想要跟他对抗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当死亡出现在人面前的时候,没有谁不去恐惧的。屠刀落下之后,所有人都怕了,他们不知道他们该如何是好。
他们都是罪臣,陈生连知府都杀了,守备也杀了,想要网罗罪证杀他们,也太简单了。
少年?到了现在谁还敢将陈生当做一个简单的少年?
一旁的朱厚照看围观的百姓,又看了看那些瑟瑟发抖的官员,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陈生身上,这一刻朱厚照终于开始明白,自己跟眼前这个少年之间的差距。
权术。
这是作为太子,本应该懂得的东西,却被一个小自己好多的少年运用的活灵活现,而自己只能跟一个傻子一样做一个看客。
就在自己怀疑陈生的时候,陈生用属于他,最简单的手段,完成了目的。
在场的官员,都深深的懊恼,刚才应该选一个好看点的姿势,早点了断自己的,如今看这样子,陈生不知道会怎么折磨大家。
陈生站在不远处,淡然的看着这些官员,目光中带着几分笑意,他很好奇的看着这些官员,自己当着他们的面,杀了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心里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自己现在掌控着他们的命运,他们的心里会怎么看自己?
所有人都看着陈生,都在等陈生开口,包括那些待罪的官员。
这种时刻最是煎熬,因为陈生一刻不开口,大家就不知道,陈生准备如何处决这些人。
这种沉默的气氛,僵持了许久,陈生仿佛不沾染尘俗,高高在上的将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