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端坐马上,见到他们几个战作一团,不愿意浪费时间。
催促胯下小白,沿着道路回家。
小白是个伶俐的,陈生轻轻晃动缰绳,便知道陈生的意图,四蹄踏地无声,带着陈生便要悄然离去。
却说五个人,战做一团,也不知道谁该打谁。
最后鼻青脸肿的有两个,一个是心高气傲的杨慎,一个是身上滴答尿液的北堂。
杨慎毕竟是个聪明,正在斗殴中,突然意识到,他们在这里自相残杀,岂不是让陈生得意。立刻开口喊道:“打住!别让陈生跑了!”
刚才一直挨打的北堂一个扫堂腿,正好打到了躺在地上的杨慎嘴上。
杨慎脸色发苦。
“我怎么可以这么倒霉!我可是要成为大明第一才俊的年轻人啊!”
陈生提着枪,晃晃悠悠的往家里走去。
突然看到前面,烟尘四起。朱厚照去而复返,身后还带着十几个捕快。
朱厚照见到陈生没事,开心的喊道:“陈生,我搬救兵来了,你没事吧。”
陈生没有想到,这个混蛋小子竟然还有着几分急智。那捕头毛康盛本来是来乡下办案的,恰巧看到了直奔陈生家而去的朱厚照。
便喊住问了缘由,朱厚照这家伙添油加醋那么一说,毛康盛当时怒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敢在沧县剪径劫道!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说完在农家借了几匹马跟着朱厚照杀了回来。
等到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见到陈生骑在马上,一只手提着枪,优哉游哉的往家走。
毛康盛疑惑的问道:“陈家小哥,刚才我听这位赵後小兄弟说,你遇到了剪径的贼人,你没事吧。”
陈生笑着说道:“我没事,刚才遇到他们我倒真是挺怕的,但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三言两语便打了起来。他们几个人都是读书人打扮,但是打架的时候却着实凶狠,四个书生一个比一个厉害。”
毛康盛火冒三丈,火气十足道:“今年合着我发财,才多久就遇到两拨江洋大盗,还都让我抓住!陈家小哥,您就是我的贵人!您要是没事,就回家吧,我去将贼人抓到官府,让他们承受三木之苦。”
“您可小心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贼人都那么奸猾了,扮作读书人抢劫!”陈生淡淡的说,杨慎敢在路上领着四五个人劫道打自己,自己就不介意让他吃苦。
反正他爹是大学士,出不了什么大事。而且以杨慎的身份,官府也不敢声张,让他吃点苦头,对他的将来有好处。
历史记载的杨慎,还是一个不错的学问家,让他这个时候吃点苦头,总比发展到将来去皇宫里玩群殴强。
正在兴头上的毛康盛听了陈生的话,也不敢托大,上一次自己以为自己的腿法大成,结果就灵验了那么一次,第二次用就丢了大脸。这让毛康盛日夜苦练脚法,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重振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