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激灵,用手顶了他一下。
但是,张竞驰却以更重的力道狠狠将我锁定在那里,他继续说:“听我的。”
这句话,跟刚才的商量语气天壤之别,这带着一种淡淡气场,却是那么的不容反驳。
我更加用力地企图推搡开他,却总是徒劳无果。
良久,我说:“张竞驰,我会出现在徐志勇家里两晚,有一晚我去的原因你已经知道。那么你知道我第二次是为了什么去的吗?是高琳打给我,骗我说你在泥岗路上面出车祸了,那时候很晚了,我一个人走在那条偏僻的路上,高琳还一直引导我往人迹罕至的地方走,我走着走着…。”
我的话还没说完,张竞驰就直接打断我说:“我知道,橙子,你不用说了。我知道高琳是什么人,我一早就知道了。她已经受到该有的惩罚了,这场战争,该结束了。”
在张竞驰跟我对话间,我总算挣脱了些少的禁锢,我扬起脸来看着他,我说:“张竞驰,高琳只是失去了一份工作,她只是失去了在博联的位置,这样的惩罚太微不足道了。张竞驰,我知道你是念在高琳跟着咱爸那么多年,你是念在她曾经在博联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有离开,你放过她,你没有追究她的法律责任,这些我可以理解。但是也请你理解一下我,我因为高琳,间接失去了在我肚里面里面跳动了那么久的孩子。如果不是她帮着邱佳玲谋划这一切,或者在深圳医疗条件那么好的地方,我们的孩子根本不会死,她这个时候,就该上幼儿园了。我不相信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话,我只知道,恶人的恶报,天不报,我来报。张竞驰,我求你了,别劝我,我保证做完最后一件事之后,我就彻底收手,我不会再恋战,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张竞驰的脸色一下子沉下去了。
他的音量不自觉地提高了些,他的语气强硬地说:“橙子,我说了,不能再闹了!这次你听我的!”
我一点也不想退缩,我盯着他的眼睛,一直盯到我的眼睛发红,我掷地有声地说:“那你给我一个听你的话的理由!那个庸医自然有法律来制裁她,但是高琳和邱佳玲还是林小美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小人,她们这样是杀人于无形,她们更让人痛恨和厌恶,法律却无法制裁她们,我只是在替天行道!”
张竞驰的眼神没有丝毫的闪躲,他的眼眸还是如同一池宁静而充满诚意的湖泊,他坦荡荡地望着我,一字一顿地说:“担心你受到伤害,这个理由够不够?总怕自己保护不好你,这样的理由够不够?想你做回那个心无旁骛快乐的橙子,这样的理由够不够?”
如果说有什么让我无法再对着张竞驰的态度强硬下去,那就是他在挤出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面,情真意切掩饰不住的深情涌动。
我抿着嘴不再说话。
张竞驰的吻忽然铺天盖地地覆上来,他不断地亲着我的脸颊,很快,他的唇游弋到我的耳朵附近,他几乎是用低到听不见的声音说:“橙子,算我求你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锤子那般,不断地在我的心里面敲打着。
张竞驰这种从来不爱妥协和说求字的人,他除了上一次我们还在闹别扭的时候求我不要走,就是这一次了。
我僵在那里沉默了一阵,我最终妥协,我勉强地说:“如果接下来高琳不再找我的茬,那我暂时不会再动她了。”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之后,张竞驰欣喜若狂地彻底松开我,他转而双手捧着我的脸不断地吻了过来。
我自顾不暇,只有默默承受的份。
这个吻霸道却不失温柔,绵远而悠长,吻着吻着,我的脸彻底变得红彤彤的,张竞驰这才松开我。
他说:“反正都回家来了,你也不可能再回去继续上班,你昨晚没怎么睡好,看你眼睛红红的,我抱你去睡一会吧。”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一个横腰将我抱起来,朝着卧室那边走的时候,他走得很慢很慢,他说:“养了几个月,还是那么瘦,看来我得托红姐找她老家的老乡再去弄点草药了。“
我一听他说草药的事,我就立刻想起这段时间以来他经常给我熬一锅黑乌乌的汤,那种汤简直就是来摧毁我的味蕾的,我立刻抱住他的胳膊说:“我不要再吃那个了!求你了,不想吃了,太难吃了!“
没立刻搭理我,张竞驰径直走到卧室里面将我放在床上,他摸了摸我的头,用极度宠溺的语气说:“你不想吃那个,那你就得乖乖吃饭,多吃饭才能长胖,不然瘦得跟一只猴子一样。”
停顿了一下,张竞驰把我拉过被子盖上,他说:“你先睡一会,晚点我顺道买菜回来给你做饭吃。”
我疑惑了:‘你要出门吗?“
帮我拉好被子的皱褶,张竞驰淡淡地说:“我有点事,出去处理一下,你乖乖的在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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