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你傻啊,今天到这里来的,挺多都是结婚的,你看看别的男的有没有跟你这样的。走了,别在这里瞎胡闹了。”
张竞驰继续腆着脸凑上来,他继续说:“我能跟他们一样吗?我的老婆比他们的老婆漂亮很多倍!”
瞧他那嘚瑟样!
他不怕被大厅里面的其他人听去了要鄙视他,我还怕别人见笑了,毕竟我自己长得怎么样我心知肚明的,我虽然不至于丑到能影响市容,但是也没有美到天仙下凡,我最多是长得清秀,而张竞驰他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
于是,我拽着就走出了大厅。
太阳已经慢慢的猛了起来,我站在旁边那棵树下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我说:“十点了,现在你想去哪里?”
张竞驰拿着那两个小本本在我面前扬了扬,他甚至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还用问,当然是马上回去酒店,先滚一次再说!”
卧槽!
他丫的还能更直接一些吗?
哪怕我纵横荤笑话好几年,不知道为啥,我还是不自觉地闹了一个大红脸,我瞪了他一眼说:“咱们能不能正经一点?大白天的你想什么呢!”
被我吐槽了,张竞驰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他说:“又是你问的,我只是说下心里话,你也要瞪我。”
我直接一拳锤过去,我开玩笑的说:“正经点,不然我们马上进去离…。”
“婚”字我还没说出来,张竞驰突兀的低下头来,他的唇一下子贴上来将我的嘴巴紧紧封住,他有些含糊地说:“你傻话太多。”
被他这样突兀的吻住,我禁不住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周围,人越来越多起来,我们混杂在一堆摩托车和人海之中接吻,显得太扎眼了。
于是我禁不住想要推开他。
但是他却将手一把覆在我的腰上面将我稳稳禁锢住,又是在我的唇上面肆意了十几秒,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我。
得到松绑之后,我看到好些人都在看着我们,我的脸禁不住又涨得通红,我真的锤了他一下,压低声音说:“你大爷的瞎胡闹,那边有人在看我们,这样影响多不好。”
张竞驰从裤兜里面掏出车钥匙按了一下,他另外一只手依然搂着我的腰,他说:“他们爱看就看,难道你还想过去找他们要门票啊。”
说完,张竞驰搂着我,径直的朝着车那边走去了。
坐在车上之后,张竞驰的手一下子覆上我的脸,他忽然换上挺正经的表情,他说:“我们回去学校看看,说不定你会有惊喜。”
他的关子卖得不错,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吊起来了,我挽住他的胳膊想要问个所以然,但是他笑笑,不说话。
回到学校之后,大概因为是高考完了,而又正好赶上周末,学校里面比较冷清,走挺大老远,也没看到多少个学生。
张竞驰握着我的手牵着我,他走了一阵之后冷不丁问我:“你还记得我之前的教室是在哪一栋不?“
我甚至想都不用想,直接指了指其中的一栋教学楼说:“在三楼,左边最后一间。“
张竞驰咧开嘴得意地笑了,他冷不丁调侃的口吻说:“来来来,跟我说说,嫁给自己高中时代的男神,是啥感受?”
我忽然有些受不了他的嘚瑟劲,于是我张嘴抬杠:“一扯完证出来,我瞬间觉得,所谓的男神,简直就是男神经,所以我现在内心除了奔溃还是奔溃,你就少来打击我了。”
被我这样打击他,张竞驰完全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他挺无赖地说:“就算你现在后悔了也没用,我有证在手,你没那么容易退货。”
他说完,又是凑上来。
我直接把他推搡开说:“行了,你不会带我回来学校,就是想让我猜一猜你以前的教室在哪里吧?”
张竞驰依然特别得意地说:“当然不是。我想带你上去我以前的教室,看一下我以前用过的书桌。”
我白了他一眼,我说:“张竞驰,是你傻,还是你当我傻,这都多少年了,难道咱们学校还穷到桌子都不换一下了?”
张竞驰不以为然地笑笑说:“难说。说不定我们运气好呢!”
他说完又牵着我,径直朝着那栋教学楼走去。
等我们上了三楼,找到了张竞驰以前的教室之后,才发现妥妥的,全部重新装修过了,就连那道门都换了个新,而且大门紧闭着,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也顾不上嗤笑张竞驰了,我靠在走廊的护栏上朝着下面看了看,略显失望:“连门都打不开。”
张竞驰凑过来,他说:“你要说一句,我爱你,我就想办法给你把这门打开。”
我继续给他丢白眼:“不说,反正说了你也不可能去撬门。”
张竞驰又威逼利诱了几句,我还真跟他杠上了,打死也不说。
张竞驰又哄了我几句,我还是不说,他一副吃瘪的表情,我看着暗爽。
一副挺郁闷的样子,张竞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从那边急急奔上来一个挺稚气的小姑娘,哪怕是稚气,倒是挺懂礼貌,她很快走到张竞驰的面前说:“张先生你好,我马上我帮你开门。”
然后,这个小姑娘在我一脸莫名其妙中,利落地打开了门。
中学生嘛,可能是平时同学同学的习惯了,似乎从她的嘴里面喊出先生两个字有些别扭,但是小姑娘依然挺有礼貌地说:“张先生,你要走的时候,打给我就好,我来锁门。”
张竞驰朝那个小姑娘点头示意了一下,那个小姑娘就又急急地走了。
我看得发愣,张竞驰碰了我一下说:“进去看看。”
我循着他的声音走了进去。
我不过是抬起眼帘轻轻扫了一眼,就看到了在一派崭新的书桌里面,混杂着一张老旧得不成话的桌子,它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定在最后一排那个窗边的位置,似乎从来不曾被搬离过一样。
张竞驰以前,确实就坐在那里。
我朝着它走了过去。
张竞驰跟在我后面,他说:“橙子,你坐下来,仔细看一看找一找,这张桌子上面有什么?”
我抬头望了望他,他的脸上,带着颇有深意的笑容。
我带着狐疑,最终乖乖听话地按照他说的那样坐下来,认真地盯着那张老旧的书桌搜寻了起来。
很快,我的目光钉在书桌的右上角。
两行用削铅笔的小刀刻出来的小字,就这样在我的面前一览无遗。
我盯着看了快两分钟,然后我的眼眶,止不住的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