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听从徐志勇说的那样接起来,我反而是拿着手机后退了一步,任由那首起司猫的铃声一遍又一遍地响着,一直到沉寂下去。
见我不接,徐志勇的嘴角微微扬了一下,他说:“怎么不接,你就应该接起来,告诉张竞驰你为了他的事被骗到我家里来了,你为了他,还把自己剥光了。我猜他要知道这事,他肯定会咬舌自尽的,因为他太失败了,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
徐志勇的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
我咬咬牙,最终乞求地般对徐志勇说:“徐总,你先不要出声好吗?”
徐志勇又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转身走到了沙发上,又装逼倒酒摇来摇去的。
我拿着手机就开门出去,跑了大厅那里才接了起来。
张竞驰的声音还是很疲惫,但是他却用特别轻松的语调说:“怎么不接我电话呢?在干嘛,吃过饭了没?”
我一撒谎的时候,就禁不住捏起拳头,我将话筒凑到我嘴边慢慢地说:“刚才没听到电话响呢,吃过了,你呢?”
噢了一声,张竞驰问:“你没在家啊,你那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我感觉隔壁的都听到猫在叫。”
我怔了怔,张嘴就开始瞎编说:“嗯,我跟我朋友在外面逛街呢,外面有点吵听不到。”
我的话说完,张竞驰没马上接我的话茬,他过了大概十几秒才说:“橙子,你那边听着挺安静的。”
原来要编一个很圆的瞎话,是很难的。
我有些慌了,却生怕他察觉出什么端倪,于是我想了想继续编说:“额,我们刚回到我朋友家里,当然比较安静啦。我那个朋友我跟你说过呀,林小美,你还有印象不。”
噢了一声,张竞驰不再在这个话题上面纠缠,他继续说:“今天深圳下雨了,有点降温了,穿暖点,晚上睡觉盖好被子,不用担心我的事,要照顾好自己知道没有?”
我嗯了一声。
张了张嘴,我正要跟他说让他也顾着点身体,却一下子听到他那头有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
我知道,他又该挂电话了。
果然,哪怕是语速不急不慢,但是我也能感觉到了张竞驰的忙碌和急切,他说:“别熬太晚,早点睡,我要忙了。”
直到电话挂断了,我还好一阵恍惚,盯着电话看了半响,竟然无法相信自己就这样自自然然地对着张竞驰撒了谎。
正当我神游着,我的身后忽然响起了徐志勇夸张的声音:“哟呵呵,果然女人的话听听就算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把手机揣进兜里,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回到了刚才的那个话题。
有些小心翼翼的,我说:“徐总,关于那份资料…。“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志勇粗暴地打断,他半眯着眼睛颇是意味深长地说:“你该不会以为我刚才没让你脱衣服,就代表我不需要你付出代价,就让你把资料带走吧?”
我被他反问得一下子无言以对。
手又不自觉地捏着衣袂,抿着嘴想了好久,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气氛僵持了好一阵,徐志勇冷不丁地说:“这样吧,你帮我收拾一下这个房子,太乱了,一直没时间打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忽然就很不爽了,徐志勇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说:“怎么的?不乐意?那就脱衣服,陪我睡一次!”
虽然弄不清楚他葫芦里面卖的是啥狗皮膏药,但是我还是很识时务地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我连连说:“好好好,我马上去。”
把这话撂完,我就四处张望了一下,总算是确定了洗手间的位置,我就朝着洗手间那边走去。
等我到了洗手间之后,我才真的确信了徐志勇的话,他家里果真不是一般的乱,而是特别的脏!
不过,付出体力劳动好过付出其他的东西,我一点也没作多想,也不顾天冷水寒的,问了徐志勇要了一些吸水性很不错的旧毛巾,就开始忙活起来。
忙活起来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等到我将所有里里外外全部收拾得有条不絮之后,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竟然是凌晨一点了。
把工具全部放回到阳台上之后,我走去刚才那个房间找徐志勇。
却没有想到,他躺在床上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