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主早在去年冬天便看好了人选,那人算得上是本主的救命恩人。”柝勒走近林沐之,一屁股坐在林沐之的桌几对面,又一下子喝完了酒碗中的酒。
“本主也去寻过,以为那穷乡僻壤的,有身份的人不会有几个,也好找…可谁知就这样失了踪影。”
“若是这样,朕可以传旨下去,许是可以帮助到一二。”瞪着拉近了距离的柝勒,林沐之皱起了眉头——他可不是来听别人讲述什么感情经历的。
他又不是情感专家,也不读心理学,不会做开导工作。
而对方却没有对自己的提议做出任何回答,只是端着酒碗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而且,为表大启的诚意,北域多年前遗失的公主后代,朕也可以下旨寻找。”见柝勒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一身酒气像是已经喝醉了,林沐之皱起了眉头,略有不满。
“不用劳烦了,皇上倒是对北域私密十分关心。”
“只是略有耳闻,想来你那年迈的父上会知道自己子女的消息。”
“父上子嗣多得很,多年前逃出去的那个只是个身份卑贱的女人罢了,为什么要知道这个消息?皇上想的未免太多了些。”
柝勒又凑近了些,眼睛直直的打量着林沐之。这回答让后者十分奇怪,原作小说中那女主不是十分受北域的欢迎么,怎么光环退却的如此严重,这般想着,林沐之便陷入了一阵沉默。
“皇上还不曾回应本主,本主前不久找到了那人,现在更是送到了本主面前。”
柝勒说着说着,忽然一把抓住了林沐之放在桌几上的右手,死死的扣住,按在桌面上。
“放肆!”
林沐之猛地被拽住,想要抽回右手,却发觉身体反应十分迟钝,脑子里的指令与肢体上的语言完全合不起来。另一只手连忙撑住桌板,努力的想要站起身来,这才发现手脚无力,腿脚发软,动作悬浮不稳,根本就站不起来。
“来人!”以自己最大的声音喊出来,嗓子已经沙哑了,音量少了不少不说,语调都有些奇怪。
“皇上不记得,可本主也忘不了。那日山洞中是谁让本主好不容易止了血的伤口一下子裂开…真是钻心的痛。”
柝勒猛地一拽,林沐之身子就跟着倒了过来,一下子趴到了桌子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这帐子最大的好处就是隔音效果好,什么声音都传不出去。”
林沐之依旧没有放弃挣扎,咬紧嘴唇,尝试着脱离柝勒的束缚,因为现在的他已经连完整的话语都说不出口了。
“大启在用药方面发展是在是欠缺,也是,大启环境如此安逸,发展方向也就只能是医疗上了。吾北域族人,常年狩猎,自然知道怎样捕获狡猾的猎物……什么样的蒙汗-药催-情效果快又不伤身。”
抬手将桌上杂物挥到一边,手指穿过林沐之的长发,柝勒使劲把他按在桌面上。
“若是本主说…这饭桌上的酒水佳肴俱是解药,皇上会不会后悔不相信本主?”
“你……”
头被抵在木桌上,林沐之艰难的发音,却听到自己声音颤抖,语调奇怪,像极了做某些事情时的呻-吟。
“年关朝拜,本主也入了京。本以为你会是陪同皇帝狩猎的新晋,谁知道竟然是个坐在龙椅上的那个。”
身体被翻转过来,然后便是猛地悬空。抱柝勒起林沐之走向另一边一边堆摞起来的厚重毛毯,直接把怀中的人扔了下去。
这个时候的林沐之大脑一片混沌,眼睛也失了神采,半睁着的桃花眸一片空芒,泛着水光。不得不说这药十分厉害,药效生猛,发挥没多久,便吞噬掉了几乎所有的意识。
“唔……”
被摔倒柔软的毛毯上,抵制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柝勒看着自己的成果,十分满意。倾身而上,身体干脆的覆了上去。不清醒的林沐之现在只剩下身体的语言表示着自己的抗拒,双手抵住柝勒的胸口,做着最后的无力挣扎。
“你还记不记得御花园中的那只灰鹰,柝勒,便是鹰的意思……也是可笑,御花园的那一幕精彩极了。一个皇帝,竟然会爱上他的兄弟。”
嗤笑一声,也不管失去自我意识的人能不能听得进自己说的这些话,柝勒舔舔嘴角,急不可耐的吻了上去。
手上动作也不停,双手插-入林沐之身后,一点点撤下腰封,束-缚住身下人来回挪动的双手,又掏出腰间隐匿的匕首,将它狠狠的扎进腰封余出的那一部分。
“这是还你的。”
还了山洞的那次……
啧啧两声,这下林沐之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方式和能力。柝勒毫不费力的扯开林沐之衣襟,膝盖陷入狠狠的岔开双腿,附身压了上去。
……
不管帐中景色如何,现在的营帐外已经黑了天色。
守在营帐两侧的侍卫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备,就担心北域人的突然袭击。拿着信号令的几个更是分外的注意着周围的一草一木。
现在这时候风已经转凉了,可也没到冻人的程度。也知道要在外守卫,士兵的衣服穿得很厚,凉风打在脸上倒是十分清凉。
漆黑天空中星光闪烁,今天这草原上的星星似乎格外的多。
……
“滚下来。”
帐中,正感受着心上人‘火热’亲吻的北域之主被脖颈的冰凉的刺痛感打断。性命威胁之下,只好先收了嘴。
“阁下何人,为何要打扰本主*。”明明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便有人闯了进来,这人轻功要到如何的地步才会如此。
“本王什么人,你当真不知。”
“恩……”
身上人的动作让丧失了意识又敏感至极的林沐之难受的狠,嘴巴被松开便发出了无助的呜咽,语调微微上扬,撩人心炫。
右手发力,长剑再次压紧了柝勒的脖子,握剑的右手青筋凸起。麦色脖颈上又一次渗出血珠,缓缓淌下。君涎言语生冷,轻声说道:
“滚,下来。”
“还当是谁,原来是大启的荣亲王啊。”
柝勒啧啧两声,极不情愿的从林沐之身上爬起来,在君涎的威压下退向一边,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君涎扫视柝勒一眼,脱下外袍盖到了衣衫不整的林沐之身上,抬脚便踢掉了禁锢林沐之双手的匕首。
完全无视了柝勒的存在,将林沐之的手收回,丝毫没有给他松绑的意思,而把余出的缎带塞到他嘴里,让他含住。君涎一手探入林沐之腰间,令一手勾起他的双腿,将林沐之紧紧的抱起在怀里,黑色外袍裹得十分严实。
“荣亲王这是什么意思。”
被生生的打断还伤的不轻,这下更是要直接把人带走。硬生生横在意欲外出的君涎面前,柝勒几乎要气炸了。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阻挡本王的去路,不如先想想能不能承得起后果。”
君涎瞥向柝勒,微笑着说道。
“荣亲王怎知本主不可。”
“也是,时间不到,人都还没来,北域懦夫也就只会研究研究用药了。想一下子去除这么多侍卫可不容易,不仅要等人,还要等风。”
君涎转头看过去,丹凤眼里毫不掩饰的,尽是嘲讽。
“风来不来不好说,反正人已经来不了了。再耗下去,说不定也就回不去了。”
“你!”
“掐时间的游戏可不好玩,大启皇帝朝政繁忙,本王可要早些护送皇兄入宫。”
说完,不再停留,君涎抱着林沐之大步走了出去。
“王爷?皇上?这…”
一直守在外围的四个侍卫见到君涎从中走出俱是吃了一惊,实在是没注意到有人进去。不过,比起侍卫,更惊讶的是那个叫做巴尔斯的北域男人。
“皇上醉了。”
留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直接出了营帐。四个侍卫连忙跟了出去,巴尔斯也转身进了内帐。
君涎抱着林沐之出来果然吸引了境界中所有人的目光,比起大启士兵更惊讶的倒是那群北域人。没有理会,君涎吹了一声哨子,一匹通体黝黑的马匹立刻从不远处的林子里蹿出,同时嘶鸣了一声。
一边林沐之的白马听得这一声马鸣,立刻躁动了起来,不停的踏着蹄子。
黑马靠近,君涎轻轻的将林沐之搀扶到马背上,一边想要帮忙的侍卫在前者冷出冰的眼神下识趣的退开了。
“皇上身子欠安,所有人,尽快跟上。”
君涎回头扫视一眼,翻身上马,黑马立刻迈起了马蹄,迅速的奔跑起来,紧跟在君涎身后上了马的侍卫这才明白了这‘尽快’的意思。
纵使是集结迅速,可这茫茫夜色中哪里还有荣亲王和那匹黑马的影子。
马匹迅速前行,很快就进了关口。其实时间还不晚,皇帝未归,梁将军也就一直在等候着。一人一马都是‘黑色’,等台上人发现就已经离得很近了。
“那是…”
“那是荣亲王!皇上出事了么…”张副将不认得,索总管可是怎么都不会忘记君涎这一张‘遭人记恨’的脸,大叫一声便向下冲去。
既然知道了是自己人,便没有阻拦,君涎也就顺利的入了关。只是以着黑马的速度,等索福下了城墙,早就没影了。
等着索总管喘着粗气来到将军府,就看一匹黑马留在府外,两个大鼻孔朝着他不断的吹气。
“索大人,汤药备好了,您…给送过去么?”
索福前脚刚进门,就碰见了将军府的老管家,端着一个托盘,上边放了一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皇上这是…又醉了?
端着所谓的汤药,索福皱着眉头来到了林沐之卧房前,里边已经燃起了昏黄的灯光。轻轻叩击,不一会儿门就开了。开门的自然是君涎,见到许久不见的王爷,总管大人呆愣住了。
“吩咐下去,明日一早,启程返京。”
没有理会索福断掉的是哪一根弦,君涎伸手端起碗来,就进了屋,顺便带上了门,十分干净利落。
药碗放在床边桌上,把刚刚替林沐之脱下的残破衣衫堆在一起,找了干净的内衫出来。其实现在的君涎心头埋着一股子火气,若是再晚一些到,那会是什么后果显而易见。
天知道他看见林沐之被别人压在身下时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把雪白的衣衫放置一边,君涎扶起床上这人,让他倚在墙上,然后取出塞进他嘴里的那节缎带,又托起药碗到跟前,小勺不停搅动,吹凉后缓缓递到林沐之嘴边。
“恩……”
嘴巴刚被解放,带出几丝银线。明明是温度适宜的汤药却在皇帝陛下那里受到了排斥,林沐之缓缓睁开双眼,黑色瞳孔一片昏暗,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清亮。身体不安的搅动着,似乎是在抗议着双手依旧没有得到释放。
由于身体转动导致棉被滑落肩头,露出一片春光。白皙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让君涎皱起了眉头。
干脆的举起手中药碗喝了一口,俯身含住了林沐之的唇瓣,将药汁慢慢的灌下去。被顶在床头没法反抗,这才开始一点点吞咽着‘解火药’。
一晚药汁喂下去,也是洒了不少。把药碗搁下,君涎撇了一眼狼狈的林沐之,转身打算去拿柜子边的手帕,刚一起身,手臂便被一双温热的手掌握住。
“君…涎……”
解火的药还没发生作用,林沐之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偏偏话说不全,尾调拖得极长,原本清亮的声音立刻染上了不一样的色彩。
心尖像是被挠了一下,君涎身体一顿,缓缓的回过头来。本来以为林沐之已经有了意识,却发现依旧是一片烂泥,瘫软的不成样子。
“君涎……”
明明没有意识,却还在这样的情况下喊了出来。君涎眼睛一直注视着林沐之,这人即便是难受,也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这可是皇兄主动要求的。”
嘴角勾起弧度,君涎干脆重新坐回了床上,将林沐之按在床上又一次吻了上去。从耳垂移到额头,又沿着鼻梁轻轻滑落,手下肌肤滚烫又十分柔软。
君涎的这个吻轻柔而又缠绵,一丝丝渗透进入灵魂。
……
“记住,能让皇兄狼狈至此的,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