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武却大吃一惊说道:“莫非此之队伍便是戚家军的最后的精华。”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瓜州儒将张可大。”
话刚刚说完突然有军阵有一个年轻人向自己敢了过来,徐佳武顿时感觉一阵头大,现在绥德卫军中年轻人太多。
年轻人血气方刚,敢战能战事好事,但是不服管教,爱惹事也是真的。
“弓箭手营营长王启年,参见总指挥。”王启年虽然年轻,但是参加了几次战斗之后,已经有了一定的气势。
与鲁莽的高飞不同,他是实打实的在战场上厮杀的神箭手,也是得到了弓箭手队伍认可,才担任了弓箭手营的营长。
“何事?”徐佳武皱着眉头说道。
王启年高兴的说:“禀告大人,对面的将官我认识,乃是家父的同年进士,我年幼时还曾在他家居住过一段时间,我知道他,做梦都想重建戚家军,若是总指挥能给我授权,同意绥德卫重新打造一支与绥德卫一般的强军,护卫国土,我愿意独身去说服他老人家。”
“不可以,你年纪轻轻的,又是军师大人的儿子,若是被他们扣押了,或者斩杀了,我们如何向军师解释。”另一名营长说道。
“就是,对方是敌非友,贸然和他们接触,就算对面假装同意,若是他们拖延时间,到时候倒霉的也是我们。”
听众人的议论,王启年非常不高兴的说道:“我以作为一名绥德卫的战士而感到光荣,但是我们的荣耀绝对比不上戚家军,你们不懂作为戚家军的荣耀,他们若是答应,绝对不会反悔。就想当年戚家军最后全部战死在辽东战场上一般。”
“军国大事,岂能相信往日的情分,不可以去。”
“就是,你这么优秀,若是被敌人杀了,那才是我们绥德卫最大的损失。”
徐佳武摆摆手说道:“有几成把握。”
王启年想了一会,回答说道:“五成。”
“太少了。”
“太危险了。”
众人集体反对,徐佳武却点点头说道:“张可大将军的名号我是听过的,也听说过他的为人,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不管成与不成,我们都必须向榆林道方向撤退。”
“好。”得到允诺的王启年单身一人,连武器都没有带,便走向了对方的军阵。
而在城头观望的曹变蛟见到援军到达战场正准备全军出城,夹击绥德卫这支队伍的时候,突然见到两房军阵全都停止了敌视。
一个年轻的军官,一个人,走向了戚家军的军阵,曹变蛟顿时感觉心中一寒,连忙吩咐道身边的人说道,“吩咐士兵,不许开门。”
“大人,对面军阵走过来一个少年人。”身边的副将说道。
张可大抚摸着花白的胡须说道:“没想到他果然投了匪人,他儿子竟然在绥德卫从了军,我这老友果然糊涂啊。”
“栋明我儿你带几骑悄然绕道城下,将这封信射到城内,约定在收到信一炷香之后,我们会带着人去假装劝降,而此时曹小将军则领兵杀出来,我后方的士兵会配合渔樵镇的守军两面夹击,全歼敌军,戚家军不该重现在敌人手里,我要亲自碾碎他。”
”
见父亲打定了主意,张栋明不敢犹豫,立刻点头称事,带着信件,悄然离去。
却说渔樵镇城内有不少辅兵正在搬运滚木礌石,突然一支弓箭射入城墙,被一个辅兵见到。
辅兵见四下无人注意,拿起信件,悄然钻进了一家账房,递了过去,说道:“老秦头,快看看这信里说的什么。”
“谁让你来见我的,我又不是你的上线。”老秦头放下笔,然后焦急的探出头向外观望,见没有人注意,才小心的关上门。
“你想害死大伙吗?”老秦头有怪罪说道、
这辅兵笑呵呵的说道:“这时候去找上线,黄瓜菜都凉了,你快看看信上写的什么,是外面射进来的。”
老秦头将蜡抹掉,见上面写道“见信之后,立刻放出信鸽五只以作信号,一炷香后,我会以劝降为理由带着绥德卫的军官来城门下,彼时全军出击,定然能全歼这支队伍。最后盖着死人印信,张可大印。”
“这可如何是好?”老秦头焦急的说道,“外面另外一支大军要欺骗我们的徐大人,然后两面夹击我们,这封信便是给曹变蛟的。”
说话的功夫,却见老秦头的儿子秦长才从厨房里拿出一根萝卜,削削切切,一会的功夫竟然削出了一方印信,上面刻上了张可大印,竟然与真迹一般无二。
又拿了信纸,在上面写道:“曹小将军,可知老夫早就投降了绥德卫,今日写信与你,皆因老夫与你叔父有旧,不愿为难与你,速速开门投降,我也好在绥德卫那里求情,饶你一命。”
然后拿出萝卜印章,沾了些印泥,方方正正的印上。
辅兵看的一头雾水,倒是老秦头笑着说道:“好你个小子,这夜校果然不白上,都会离间计了,今天倒是要看看他们如何狗咬狗。”
秦长才倒是为人有些拘束,等信干了,将信用蜡封住,递给了辅兵说道:“吴耿哥,你一会把信送给曹变蛟,记得就说是你刚捡的,别漏了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