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突然的逆转,让陈三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有心反驳几句,将真相告诉未来的岳父大人。
但是奈何这绥德卫这三个字对普通百姓诱惑力太大,据说就算是逃难的百姓到了绥德卫都有饭吃,更不要说绥德卫的丁户过得日子,那简直就是神仙一般。自己岂能寒了老人家的心。
尤其是当李栋说出绥德卫之后的时候,老爷子羡慕的表情,那绝对是从心里流出来的。
但是陈三生对官府天生就非常抵触,虽然民间流传着绥德卫得罪了三边总督说法,但是绥德卫毕竟是也是官府承认的卫指挥使司。
而且坚持了那么长时间,北拒鞑子,南抗官兵,这是何等的霸气,这多少年了,西北地界就没出现过这种爷们。
当他听说是绥德卫之后,说不心动那都是假的,但是当兵打仗哪能保证不死人的,若是哪天自己死了,丢下这对父女,他们将如何过活。
索性也就暂时没说话,等待机会再找李栋交涉。
一会的功夫,果然有不少民团的精壮追到了城隍庙,结果发现什么都没有了,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联想到鬼火,天空飞人,很多人都将这件事情认为是城隍爷看不下去陈家胡作非为,发怒派天兵制裁他们。
这鬼吓人不可怕,人吓人可怕,这一会的功夫,这陈家的民团就吓得不轻,不用别人出手,他们自己就把自己吓跑了。
根本没有敢在这城隍庙仔细搜多长时间。而陈家家主也受千户诸葛玄的邀请,入千户府议事,一时间陈家也变得人心惶惶起来,更加没心思抓人。
但是这个时候,李栋还算不敢出去,而是继续躲在暗道里。
所谓财不露白,如今就算是陈家不找他麻烦,整个陈家坳的地痞流氓、打手侠客,就没有不对李栋动心的。毕竟李栋手里握着是享受荣华富贵的银票。
趁着老爷子疲惫的功夫,李栋与陈三生两个人来到了一个角落里议事。
李栋从身上将外套脱下来,铺在地上,两个人相对坐在地上。
李栋拿出没舍得喝完的西风烈递了过去,笑着说道:“怎么样,我说的事情,考虑的如何?”
陈三生喝了两口酒,仰着身子,惬意的用力吸了两口暗道里的空气,是否加入绥德卫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说,先说说眼下的事情。
“既然你是绥德卫的人,那么你此行的目的,肯定是为五天前的那批军粮而来。”
李栋眼前一亮,这个陈三生果然不一般,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此行的目的,看来自己招揽他,是对的。
李栋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赞赏的微笑,从腰里掏出了一包花生米。
陈三生嚼了两颗花生米,笑着说道:“虽然这摸金校尉深粉低微,但是这江湖消息,却也知道一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前线进攻绥德卫的就是所谓的官兵,而这陈家坳藏得粮食,就是前线的军粮。你现在急需知道军粮在哪是吗?”
李栋丝毫没有犹豫的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没有错,洪承畴意图不明,绥德卫大军与鞑子对抗,抽不出多余的兵力与这些人对抗,所以出此下策,意图断其粮道,但是找到了陈家坳,也听说这里有大批军粮藏在这里,但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
陈三生对于李栋的坦诚也有些预料之外,将水囊里的酒一仰而尽,提着酒壶,将最后一滴酒滴入喉中,眯缝着眼睛,睥睨李栋。
却发现李栋眼色如常,果然是有气度的人,便放下心来。
“不知道你可否知道这陈家坳的来历,眼前那座土丘山,又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