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破甲箭,精钢打造的。”一个班长递了过来。
“我这里有烈酒一壶。”麻杆递过一壶酒。
“我这里有一颗光荣弹”,一个夜不收少尉将一颗手雷用油纸包好,帮王启年放在怀里。
王启年笑呵呵的对着排长说道,“陈排,我要是活着回来,没准主公就让我当你副手了。”
“你小子活着回来,老子给你当副手。”排长趁别人不注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哪里来的猫尿,你要老子的兵,老子非得打你板子。”说完王启年换上装备,顺着城墙走到了排水渠。
排水渠非常脏,里面全都是生活污水,王启年也顾不得那么多事情,一个虎扑,直接跳进了水渠中。
水渠中味道臭的吓人,死狗死猫到处都是,甚至还有一些黑色的粪便,王启年潜入水闸,睁着眼睛去开锁。
臭烘烘的污水,顺着眼膜,一直往脑子里蹿,好悬没将王启年熏死。
好不容易将门打开,王启年小心把钥匙藏好,顺着臭水沟,游到了护城河,手里拿着一根小旗,向城头晃了晃,一根细绳子,挂着弓箭和箭壶被顺到了王启年的位置。
王启年背着弓箭和长弓,全身都是泥浆,在战场山也不显眼,像是小时候在泥地里玩耍一般,一步步向前小心攀爬。
就在刚才那一阵攀爬,城墙上的掷弹手没有投放一个手雷,倒是敌人的弓箭落在身边不少。
王启年不敢用力弄出鼻子里的臭水,怕声音太大,惊动其他人。趁着战场上,到处都是战火,火油遍地的功夫,王启年小心翼翼的向鞑子中军的位置攀爬。
城墙底下,很多鞑子士兵的尸体,当然也有一些汉人走狗的,其中有两个大字还没有死,躺在地上呻吟。
一个士兵胸口破了个洞,另一个眼睛上插着箭头。他们阻挡了王启年的路。
借着眼角的余光,鞑子士兵看见了突然出现的王启年,却被王启年用解手尖刀轻轻的划破了脖子上的动脉,另一只手捂着了嘴巴。
在摸了一个鞑子嘴巴的同时,大手深深的勇力,攥住箭簇,狠狠的扎进了鞑子的脑袋,鲜血顺着箭簇网上喷,喷的王启年脸上都是。
这个狙杀位置不错,很开阔,而且因为偏远,这里有一些地雷坑,没有来得及掩埋,正好适合自己射杀莽古尔泰。
王启年非常清楚自己的能力,自己能在百米外误杀主公的信鸽,如果莽古尔泰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自己多半也能射杀他,然后光荣逃脱。
他甚至做好了,请主公手下的文人,专门给自己写一出戏,就是王启年百万军中,取莽古尔泰首级。
将麻杆给自己的烈酒打开,军中不许喝酒,但是很多老兵有偷着喝酒的习惯,咕咚一口全部灌倒肚子里,这大概是自己人生中,最后一次偷着喝酒了吧。
又拿出一块一个老兵珍藏了多年的牛肉干,干的有些咬不动了,但是却感觉那么好吃,尽管嘴角有一些臭臭的水也跟着咽到肚子里,但是王启年感觉此时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不少。
如今自己有绥德卫最完备的装备,射程最远的弓箭,最先进的射击知识,射杀莽古尔泰是应该的,更何况,自己如果射杀莽古尔泰,那么父亲从此就要高看自己一眼。
自己也可以去主公身边学习一段时间,用不了自己就可以升响加俸,当上总兵官,出任大将军,迎娶大小姐,走上人生巅峰。想想心中的小激动,对于生死的恐惧,就少了一些。
鞑子的战车又开始推进了,王启年知道城上的兄弟又要开炮了,他尽量自己的身体藏在地雷坑里,防止自己成为倒霉鬼。
果然,城上的弗朗机火炮再次引燃,黑色的铁球以超过声速六十米美秒的速度飞速向前,将一架冲车炸得粉碎,里面的士兵哀嚎着倒在地上。
远远的看见鞑子军阵中出现一个穿着金色铠甲的男子,有点远看不清楚,但是隐隐约约有一种直接,那个人就是莽古尔泰。
但是王启年不敢放箭,因为自己只有一次机会。
因为两方火炮一直进攻,天空中漂浮着一层厚厚的浓雾,浓雾散发着浓浓的硫磺味。
突然绥德卫城门大开,徐佳武营长,骑着战马冲了出来。
径自冲了一百多米,站在鞑子军阵前,大声喊道,“莽古尔泰,你出来,只要打败了我,我就把城池献给你。”
听到这个人的呼和之声,莽古尔泰哑然失笑,在战马上笑着对身边的豪格说道,“你就是让这种笨头笨脑的人打败的。”
豪格耷拉着头,表情极其的郁闷,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被这种人打败的人。
莽古尔泰安抚着坐下的宝马良驹,淡淡的对豪格说道,“对方在这个时候出阵挑衅,多半是有所依仗,所以不可应答。”
说完指着身边的一位骑士,你穿着我的金甲去跟他交手。
“是。”骑士换上莽古尔泰的金甲,冲出了战阵,手里提着大刀,对着徐佳武就是一刀。
徐佳武丝毫不含糊,提起长枪,就和金甲骑士战在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