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见明军撤退,欢呼着前进,在战马准备奔腾跳过放有一窝蜂的战车的时候,传来了一阵阵的爆炸声,一排排的战马倒下。
然后他们会发现出现在他们前面的,是一排排拒马,地面上还有数不清的铁蒺藜。这绥德卫太有钱了,有钱到铁制武器用之不竭,让后金的士兵非常恼怒。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来他们与对面绥德卫的士兵的距离并没有靠近多少,反而似乎更加远了。
而且地面因为被绥德卫的士兵踩踏过,似乎变得更加的泥泞,甚至有一些坑里看似没事,但是只是上面埋有浮草,只要下去,里面是削的尖尖的木棍。
辅兵很少有机会明刀实枪的战斗,但是他们的破坏力也非常强大,他们会在大军作战的过程中设置各种陷阱。
似乎这一切都回到了从前,纵然是豪格亲自指挥战斗,但是他们的攻势削减的也非常厉害。或者说,他们被绥德卫层出不穷的手段,整的有些崩溃了。
一直没有动作的李卫,终于等到了李栋的令旗。
“轰轰轰。”三声炮响,李金标率领着长枪兵、刀盾手、甚至火铳兵杀了出去。
火铳兵早就没有了弹药,他们只是给火铳安上了刺刀,组成军阵冲锋。
李金标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他身边的旗牌官挥舞着军旗紧紧跟随,还有十几个李卫的亲兵紧紧地跟在一侧。
再往后,则是一队队的长枪兵,山下偷偷运上来的饭菜,优先供应给了他们。他们穿着军营里,最好的铠甲。
两翼的都是一些彪壮的汉子,他们一般穿两层重甲,一手提盾,一手持刀。
“杀。”
李金标纵身一跃,人已经飞跃到了一头战马的身上,手中直刀一闪,一名士兵的头颅已经掉了下来。
“抛矛。”士兵将预先准备好的短矛投掷出去,顿时倒下一片,引起鞑子的马队后方混乱。
趁着这个机会,绥德卫士兵不给马队调转马头的机会,一口咬了上去。
钢铁与钢铁,步兵与骑兵的碰撞,极其的惨烈。
战斗太残酷了,每一刻都有士兵倒下,每一个都有骑士在战马上掉下来。
李金标虽然是火铳队的千户,但是本人的战斗力,确实超级高的,手中直刀飞舞,每一刻都要收走好几个士兵的性命。
其他的士兵也都是抱团,对付鞑子的骑兵,长枪兵用枪头扎战马上的骑兵,刀盾手则扔掉盾牌,用大刀砍断战马的腿。
骑兵从战马上滚了下来,但是丝毫不怯弱,他穿着三层甲,手里拿着精钢打造的偃月刀,极其彪悍。
上下翻飞,将数个绥德卫的士兵砍翻,威风凛凛,让人不敢靠近。
有军官不服气,勇敢上去,却被一刀将头颅斩去,鲜血喷洒的到处都是。
那名军官虽然头颅掉了,但是他手里的刀依然前进,狠狠的砍在了鞑子的肋部。
肋是一个人的气门,破了气门人的力气便使不出来了。
士兵嚎叫着,“给监军报仇。”
瞬间三个士兵冲过来,三根长枪刺中他的肚子,长枪有倒刺,拔出来的时候,还带着肠子,流了一地,到处都是胳膊粗的肠子。
周身的痛苦,激怒了鞑子,他一只手将肠子塞进肚子,另一手挥舞着偃月刀,继续战斗。
一杆长枪异常迅捷,刺中了他的后脖颈,枪头异常锋利,从喉结哪里露出了枪头。
“啊!”鞑子战死之前,依然掷出了偃月刀,砍死了一名士兵。
还有其他的挥舞着连枷的士兵,他的连枷一段是一段榆木,中间是铁链条,铁链条的另一端则是密麻麻的尖刺的狼牙锤。
他手中的连枷密不透风,只见他的手一抖,连枷的狼牙锤正中绥德卫士兵的脖子上,顿时士兵的脖子碎了。
十几个伤口,往外涌血,士兵脖子一歪,躺在了地上。
“狗蛋。”绥德卫有很多士兵,都是一个大队的,士兵关系都很好,不少还曾经一起种地,见到兄弟战死,拼了命的杀了过。
鞑子见又有人来送死,手中的连枷再次一晃,直接勾中了士兵的脖子,结果那士兵却狠狠的抓住了连枷,却如何也不松手。
看到绥德卫士兵视死如归的眼神,心中不由的万千恐惧,他往回拉连枷,却无论如何也拉不回来。
接着便有好几个绥德卫士兵涌过来,用乱刀将鞑子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