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要求明显有些过分,一看要么就是对女孩图谋不轨,要么就是打算监视这个女孩,如果想象的一样,徐文琴不会直接答应我。
她肯定会找我要理由。
这在我的预料之中,所以我只能故作神秘的撒了个不是谎言的谎言:“我是公安厅的人,可能有人要伤害她,我需要了解她的动向!”
我没有骗她,我确实可以算半个公安厅的人,只不过现在担心的,不是有人伤害她,而是她会去伤害别人,被我反过来说了。
“你怎么证明你话的真实性?我可不会被一张证明信给吓唬到。”徐文琴脸色变了变,咬着牙说。
“好吧,既然这样,你用你的手机在网上查询一下省公安厅的电话,一般公务网站都有公布的。然后你直接拨打那个电话,咨询他们的刑侦科,问问他们认不认识韩八这么一个人,你就知道了。”我笑着回答。
“为什么不能打幺幺零证明?”徐文琴问了个很傻瓜的问题。
我只能被她打败,对她翻了个白眼,然后告诉她:“美女,幺幺零是直接打到所在区域派出所,距离公安厅可是还差着整整一个公安局的级别呢。”
然后徐文琴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我相信她现在一定在想:没文化,真可怕啊。
她如我所言的电话直接打到了刑侦科,电话里面果然证实了我的身份,这才让她放心下来。
不得不说,人的名,树的影。我的名字也许外面没人知道,可在公安厅,那是肯定大家都有所耳闻的,特别是刑侦科。
“你是线人?”徐文琴明显受到了香港电影的荼毒,低声问我。
我摇了摇头,回了她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也不说话。
这时候正好上菜,等到菜全部上完,徐文琴一边拿过碗帮我盛饭一边说:
“好吧,赵晓雅是我的大学同学,大家一起考研然后出来工作的。只不过我选择进入了昆一中,而她则因为专业的问题,宝玉石鉴定和历史文物鉴定嘛,就去旅游学院教书了,现在跟我住在一起,我俩合租。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我接过她递给我的碗,然后问:“她上次不是去陈家沟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文琴诧异的看了看我,显然对于我连赵晓雅去陈家沟这种事情都知道表示很惊奇。
她思索一下,然后才回答:“回来好几天了。只不过她的心情有些不好,听说当时她所在的那个实习小队出事了。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吧?”
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记得当初在陈家沟的时候,遇到了一队的实习师生,现在已经全军覆没死个精光,赵晓雅也死在鳖精的手中。
在那群人里有两个老师,当时设计谋夺了陈小恩的童僵,后来被食人树给吃掉。现在徐文琴口里的这个实习小队,应该就是那波人了。
听她的说法,画皮竟然已经完全失去了小芳的记忆,现在她脑中主宰着她的,只剩下赵晓雅的记忆了!
“她开始上课了么?”我问。
“已经开始了吧,只不过她的课比我可轻松多了,教大学和教高中的工作强度可完全不一样。”徐文琴叹息了一声,无奈的说。
虽说旅游学院只是个连三本都不算的职业学院,但好歹也算是个大学不是?君不见现在的学校年年扩招只为钱,已经是高职多如狗,三本遍地不如牛的地步,大学生就业的难度,简直就是难如上青天啊。
我沉默下来,低头吃饭。
思索片刻,我抬起头来,问徐文琴:“今晚,我想去你们住的地方一趟,跟她谈谈,可以么?”
“这……”徐文琴犹豫了:“有些不方便吧?”
一个大男人大晚上的跑到两个女子的住所去,怎么看都觉得是没安好心的样子,所以她的犹豫也在情理之中。
好吧,我只能点点头,留了个电话给她,也记下了她的号码,希望她有觉得什么不对的时候,可以给我打个电话。
我这可是办着正儿八经的正事啊,可不是假公济私,找借口骗人家姑娘的电话号码。
我觉得,今晚我还得出去一趟,溜达一下,凭着黑子对玄武的感知,也许能再次遇到赵晓雅,说不定就能唤起她对我的记忆了呢。
好歹,我跟画皮之间,可是有夫妻之实的关系。
吃完晚饭,徐文琴说她晚上还有课,我也就没有多待,立即回到了家中,然后做了做准备,换好衣服,静等黑夜降临。
直等到外面一片漆黑如墨,我这才招呼了一下黑子,背起青霜剑,撕下镇尸符,然后打开我家的窗户,如同雄鹰展翅一般,一跃而下,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