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色尚早,王富贵非要拉着我在隔壁一家名叫“火塘牛肉”的餐馆里吃上一餐,当然,同时也叫上了那几个幸苦三四天的警察同志。
这件事情在公安内部影响也是较大的,毕竟如此离奇的案件可不多见,所以留在这里的公安厅成员共四人,均是刑侦处的成员,其中还有一位副队长。
恰恰,我大伯就是省公安厅直管刑侦处的副厅长,因此,那位副队长也许知道我的身份,便也没有拂王富贵的面子,留下一人职守,带着另外两个警员同我们一道坐进了餐厅。
即便这几人不过是公安厅的普通警员,可能邀请到他们一同进餐,王富贵依旧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毕竟他平日里最多不过接触到区公安局的成员,此时能够越过市级,直接与省厅的人交往,当时觉得倍有面子,最少,多条朋友多条路嘛。
王富贵这人天生就是经商的料,极善于结交处事,虽然因为公务在身那三个警员都不能喝酒,可就靠着几杯可乐雪碧,王富贵也能眨眼就与三人打得火热,称兄道弟起来。
“王哥,兄弟不才,开了这么个酒楼谋生,哪知道眼下居然出了这么一桩子事儿,这几天弄得焦头烂额,不能好好招待几位兄弟,兄弟这陪个不是。”王富贵端了杯可乐,敬给那位刑侦处的副队长。
经过刚才的交谈,王富贵得知那人也是姓王,便连忙攀了门亲戚,称呼迅速由同志变成了大哥,亲热得就似真兄弟一样,完全自来熟。
王副队这人四十来岁,生得有些木讷,如果不是时不时看人时两眼精光外放,很难将他与刑警工作联系到一块儿。此时见王富贵攀亲,也不反对,咧嘴一笑,露出一个憨厚老实的表情。
可从那两个下属顺从的表情来看,这人至少不像外面看来的这般憨厚。最起码的一点,在进屋吃饭时他不露声色的站在我身后,不择痕迹的将我让到桌子的主坐上,便可以看出他并不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那种类型。
“王副队,”我犹豫一下,就打算把今晚的计划对这人透露一点,让他行个方便,毕竟我今晚要进行的事情常人肯定难以理解,也难以想象的,我不想因此惹出麻烦来:“今晚我想请你们四位公安厅的同志帮我在酒楼外把大门锁好,并且你们四位也最好能够离开酒楼,让我与王老板在酒楼独处,不知能不能行这个方便?”
“这个嘛······”王副队稍作犹豫,便一口应承下来:“虽然兄弟们职责所在,可上面只是交代让我们守住这栋酒楼不让人随意进出,韩医生的这个要求并没有违反规定,领导可是特意电话交代过我,今天允许韩医生进入这栋楼的。”
我本来还担心王副队可能会不答应,毕竟我与王富贵两人在酒楼独处,谁知道是不是做些消灭证据的勾当?可事情如此轻松解决,让我顿感意外,毕竟此时就算是区公安局的领导来了,人家也未必买他这个帐,而我这么一个毛头小子,他只是稍作犹豫就同意我的请求。
看来这就是权利的好处,虽然我没有什么权利,可我有个大有权利的大伯,难怪电视上新闻上那些富二代官二代飞扬跋扈的无比嚣张,看来果然有嚣张的资本。
一顿饭就吃到了下午两点,王富贵在我的催促下不情愿的离去,去办理一些该办的东西,我们几人也回到王富贵的酒楼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那个留守的警员早吃了我们让“火塘牛肉”店伙计送来的外卖,倒也没饿着肚子。
几人给我讲些平时遇到的奇特案件,而我也给他们讲了些随耳听来医学界的医学奇迹,也是其乐融融,等王富贵再次出现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王富贵立马拉着我们几人转换目标,到另一家名叫“金蟹海鲜王”的店里,丰盛的弄了一桌,吃吃喝喝间便已是天色大黑,到了晚上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