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棍下来,小木的舅舅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嘴角也流出腥红的血,他的头抵在地上,斜眼看着这个用棒球棒打他的人,露出了愤怒而无能为力的神情。
抓着棒球棒的男子蹲下身,左手扫了扫有些凌乱的头发,他往地上的人吐了口唾沫,嘴角泛起一丝嘲弄,冷冷地笑道:“当初你来找我做生意,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对劲,早派人查你的底细,你根本不叫什么成大东,你tm叫东大成,就是那个死了还冤魂不散的木俊钦的老婆哥,原本我也没在意,想你也许和那个木俊钦根本不是一个路子,这两年表现也不错,没给我惹出什么事,但经过昨晚我算是明白了,你tm的就一蓄意报仇的,你藏得够深啊!得,今天就帮你了了心事,让你去见见你的老婆哥!”
球棒男站起身,示意两侧的男子将东大成架起来,他不想蹲着和他说话,太累。东大成被架起来后,球棒男从身上掏出了一张纸递到他跟前,道:“这是昨晚你从这里拿的货的钱,总共两万九,把这些钱还了,我就可以把你送上西天了!”
东大成忍着剧痛笑了笑,示意球棒男凑上来,被架着的东大成突然奋力往前咬去,死死咬住球棒男的耳朵,球棒男被咬的哇哇直叫,两侧的壮汉赶紧将东大成往后拽,但是东大成咬的很紧,他们越拽球棒男就越痛苦,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被咬得满头大汗,捂着血流不止的耳朵大声斥骂,拼命用脚踢东大成,在装包的工人见状都赶了过来,帮忙拉开疯狗一样的东大成。
就在球棒男的耳朵快被咬下来时,众人终于将垂死挣扎的东大成给拉到一边,几个人把他按在地上就是一阵暴揍,球棒男挥起球棒对着东大成又是一阵猛烈的击打,东大成几乎被打得动惮不得,口吐鲜血。其他员工回到工位继续工作,另外两个男子则把东大成架着按在墙上。
东大成虽然被打得满身伤痕累累气息微弱,但是在部队训练出来的他根本不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值得庆幸的是,这个拿着棒球棒的毒枭老大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以为他是为了木俊钦而来,他现在要做的是伺机逃出这里,给上面通风报信,否则走漏风声,不仅两年的辛苦前功尽弃,还得继续长达数年的潜伏。
被咬破耳朵的老大痛不欲生,他把东大成揍了一顿后体力已经耗费极大,正在大口喘气。他已经没有心情再这么玩下去,想必从这个人的嘴里再也掏不出欠他的两万九赌债,干脆做掉算了。他给两个手下一个眼神,他们便架着他准备上一楼。
就在这时,木板透出了光线,众人看到刚刚从这里出去的小狗子又绕了回来,正在气头上的老大怒斥道:“货不是给你了吗,又滚回来做什么?”
小狗子笑呵呵走下来,朝着老大招了招手,笑道:“刚想抽烟,发现打火机落在这里了,就回来找找。”
小狗子说着装模作样低着头找了找,却没有找到,他走到老大身边,看着被打得半死的东大成,皱着眉头问道:“老大,这是怎么了?”
“你tm不是知道吗,这小子昨晚拿了货却没把钱带回来,也查不来这小子为冲着木俊钦来的,不弄死他,难道让他弄死我啊?”老大气得牙痒痒,道出了要弄死东大成的决心。
小狗子心里一沉,脸上带着笑,主动说道:“老大,要不我也凑凑热闹,帮忙挖挖坑?”
老大挥了挥手道:“随便随便,今天的货卖出去,记得回来找我喝一杯,钱也别忘了,不然你的下场和他一样。”
小狗子忙点头哈腰,和两个架着东大成的家伙一起上了一楼,然后钻出了这幢隐藏得很好的毒品加工厂,钻进了一辆面包车。
车子发动,朝着村子的大山深处开去,小狗子看了看车里的人,东大成基本半死不活处于昏迷状态,前方开车的是后脑勺剃了一条沟的汉子,坐在他的身边的则是一个后颈隐约露出纹身的汉子。车子在坑洼的山路上飞奔,眼前的景象是茂密的大树,车子最后在一个略微空旷的山路上停了下来,两个汉子下车将东大成拖到了地上,然后往树林里拖。小狗子紧紧跟在后面,没想到这个小村子不仅是绝佳的贩毒地点,还是个埋人的隐蔽场所啊,埋在这里,谁也不会发现。
壮汉把东大成扔在一边,一人一把铁锹开始挖坑,小狗子则掏出香烟递给他们,看谁累了就帮忙换个手。
接了小狗子的香烟,有纹身的汉子笑道:“狗哥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也来这里参观埋人?”
狗哥抓着铁锹呵呵笑道:“最近生意不景气,凑凑热闹缓解一下烦躁的情绪。待会怎么弄,一枪崩了还是?”
汉子笑道:“看来狗哥没啥经验啊,这可不能用枪啊,声音太大惹人注目,待会一铁锹下去,再埋一埋,就没人能活着出来。”
小狗子抓着铁锹看了看,笑道:“你说就是用这个吧?”
两个汉子都笑了笑没有说话,他们走到一边拉拉链,看来尿急了。小狗子抓着铁锹走到毫无防备的他们身后,对着剃了毛的汉子的后脑勺就是一铁锹,汉子应声而倒,纹身汉子惊愕地看着小狗子,支支吾吾问道:“狗哥,你,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