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逼近了叶妃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情倨傲,“一个没有钱又进入牢房的男人,你还想嫁吗?”
他咄咄逼人的话语随着灼热的呼吸撒在了她的脸上,叶妃舒抿紧了唇,竭力往后靠着,整个人已经退无可退,因为已经被逼到了门上。
“你真的要这么做?白禹,你非得把我逼到绝路?”
他眼里都是深邃的墨色,浓郁得近乎魔鬼的阴沉,叶妃舒心里发凉的同时又感到一阵阵的失望。
她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的,她也曾对他敞开过心扉的,她也曾努力去接受他的。
可是他呢,一个阴魂不散的初恋,已经足够毁了她所有关于他们之间美好的幻想!
叶妃舒眼眸里渗出了星星点点的水光,氤氲出了朦胧的水雾。
白禹忽然间伸手,撑在了叶妃舒的身后,再一次将她抵在了门上,夹在了一个进退两难的难堪境地。
“与其被人逼迫,我选择逼迫别人。”白禹讽刺地一笑,心里面却有一个悲伤的声音同时在悄悄地说,如果眼睁睁地看着你跟别人在一起,这才是把我逼到了绝路!
叶妃舒的心狠狠的抽痛,这样子霸道强制又不讲道理的白禹实在是太过陌生,甚至是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该不该埋怨时间的手,把最爱的人变成了最讨厌的人。
叶妃舒心灰意冷,却做出无所谓的样子,“没事,池哥哥没钱了,我也跟他在一起。我嫁给他,不是贪图他的钱,不是贪图他的地位。我就是想嫁给他这个人!”
耳边忽然间滑过了骨节活动的咯吱声。
那是白禹收紧了他的拳头。
他的俊颜近在咫尺,她甚至能看到他额头上的青筋用力地凸起。
叶妃舒心底里一阵快意,自己痛,也不能让他好过!
“你要是有能力搞快池哥哥,你就去,您请便。反正这个婚,我结定了。你要是把他弄监狱去了,我等他,你要是敢把他弄残了,我照顾他,你要是敢把他杀了,我就陪着他去!”
这一番陈辞激情昂扬,叶妃舒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一口气说完。流利的程度可见思虑之深,白禹站直了身体,又恢复了刚才的雅痞样子,邪气地挑着眉头,“行,行,很好。叶妃舒,我算是明白了,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面根本就比不上封池。”
“对!”叶妃舒倔强地昂起了下巴,用同样嘲讽的眼神回敬他,“在我的心里面,你,连池哥哥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我是你两个孩子的父亲,一个是念己,一个还在你的肚子里面,你却口口声声地要嫁给别的男人,你他妈把我当空气呢?”白禹怒目瞪着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的叶妃舒,以前的叶妃舒好歹还没有这么明目张胆地说过对封池的情感,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年,她居然大胆地说出了口!
他的那些努力,居然连封池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叶妃舒勾唇冷笑,“你别说自己是空气,你没有那么重要!我告诉你白禹,我叶妃舒离不开空气,但是离得开你!”
白禹彻底气结,一张英俊不凡的脸阴沉到了极致。
低气压蔓延,周遭的气温都下降了许多度。
门在这个时候被敲响,响起了一道恭敬的男声,“毕总,有人来了。”
叶妃舒的眼眸一亮,这是脱身的最好机会。
“开门!”白禹的眸光跟刀尖般锋利,扫了一眼叶妃舒,直接抬腿走了出去。
还靠在门边的叶妃舒顿时就觉得跟新生了一样,重新找回了呼吸。
没有想到白禹在这个时候会突然间再一次转过身来,恰好看到叶妃舒松懈下来长吁一口气的样子。
这样劫后余生的表情,跟一根尖利的针一样扎在了心上。
他无能为力,眼眸里暗藏了悲伤的深沉,可是说话的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强势,“既然这样,那就走着瞧。”
叶妃舒用力地点点头,满脸不屑和防备,极为挑衅地反驳回去,“我等着!”
只有白禹自己知道,心口里面压抑着一腔的老血,全部都是被叶妃舒气出来的。
那句话说的还真他妈的对,强扭的瓜,不甜。
叶妃舒等了一会,确定白禹真的已经离开了,她这才重新赶往了宴会大厅。
封池站在门口等着她,叶妃舒一看就知道糟糕了,估计自己刚才耽误的时间太久了,害得池哥哥担心了。
“池哥哥……”叶妃舒犹豫着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