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清晨总是特别凉快,酝酿了一夜的风经过露水的洗礼更加清爽。
阮绵绵又起了个大早,在她哄着萧月入睡之后,又跑到地板上睡了一晚。
萧月一醒来就特别内疚,他怎么就睡着了呢?又委屈了她一晚上。
“萧月……你醒了,怎么样,伤口还是不是很痛,我去叫太医给你换药。”阮绵绵很兴奋。
“不用了,现在几时了?书信上说你爹爹大概辰时到。”萧月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天色,还没睡醒。
“呃~现在……卯时。”阮绵绵发现自己确实起地有些早了。
休息了一夜,身体也不见有好转,仍是晕晕乎乎的,全身时冷时热,喉咙也紧地慌。
“你嗓子怎么了?”萧月听出她有些不对劲。
“咳……”阮绵绵立刻清了清嗓子,她不想萧月小题大做,“没事啊,可能因为刚起来吧,正常的。”
萧月起身,也没在意,梳洗好了,就和阮绵绵一同坐轿子去宫门口迎接。
身上的伤还有些隐隐作痛,好在宫里的疗伤药都是最好的,加上食补,恢复地还算不错,伤口已经差不多结了痂。
阮绵绵一路上都好紧张,萧月握着她的手,想让她镇定些,阮绵绵却被他握地更紧张,紧紧地绞着他的手掌。
在门口等了半个多时辰,贺兰白晨才骑着马到来,后面还跟了几个随从,风尘仆仆的,显然是快马加鞭。
阮绵绵激动地迎上去,萧月却牵住她,和她一起上去,阮绵绵皱了皱眉,不解,贺兰白晨已经从马上下来。
“参见太子,太子妃……”贺兰白晨伏身,行了君臣礼。
阮绵绵赶紧扶起他,这样的见面方式真让她不痛快,非常不痛快。
“将军自家人面前就不必多礼……”萧月在一旁面无表情地说道。
阮绵绵白了他一眼,心想着,要不是你在这,爹爹会给我们行这样的礼吗?
“爹爹一路辛苦了。”阮绵绵站着,眼角有些湿润,她真的有太多话想跟他说,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她才觉得贺兰白晨有多么重要,似乎少了个核心人物来帮他们处理这件事情。
“绵儿……你瘦了很多。”贺兰白晨拧着眉,看着自己的女儿,欲言又止。
“女儿不孝……”阮绵绵想再说下去,突然觉得不对。
萧月他为什么会这么好心地说来宫门口接她爹爹,原来他不是真心想接贺兰白晨,而是想她和贺兰白晨无法单独说话,他明知道,他们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萧月就站在旁边,始终面带微笑,看不出一点不善之意,可是用意却那么明显。
于是阮绵绵和贺兰白晨除了说一些场面话之外,根本无法深谈。
阮绵绵此刻才觉得萧月有多阴险,偏偏她还屡次着他的道。
“时辰不早了,父皇还在御书房等着。”萧月提醒道。
阮绵绵气地牙痒痒,“爹爹我陪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