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熤神色淡然,脸上的神情并未显出一丝诧异,倒是在看见莲芜的时候,有些惊讶地微微张大了眼睛。他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莲芜的一个眼神制止住了。
莲芜眼神一瞥,告诉他那边还有人。宋熤转过头,看向那边的南宫先生,却一点不惊讶。他甚至语气平和地与他说道:“南宫先生,看来是等候多时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莲芜心想,难道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吗?莲芜此刻心中充满了疑问,却又不能现在插嘴去问,只能静观其变,静待事情将如何发展。
南宫先生听了宋熤的话,有些诧异,但转瞬便恢复了本来的样子,“你早知道是我?”
“说早却也不早,南宫先生不妨想想你何时露出了破绽?”宋熤的语气,颇具挑战的意味,像是一切都了然于心的样子。莲芜看着他,神情淡定,沉着不已,全然没有一丝害怕。可是,他既然已经知道是南宫先生了,为何还要亲自前来呢?而且在东倾阁的时候,他说过要一个人来,难道就真的是只身前来?
莲芜看当时的场面,宋熤当时的口气,的确是不打算让其他人跟着的。那么,他是否是早有胜算才会出此下策?莲芜越发觉得,她一点都看不透他了。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男子,真的是那个十年前经历了漆吴山事件的人吗?
这种变化,着实超出了莲芜的想象范围。
南宫先生一脸狐疑地看着宋熤,愣了半响,疑惑着问道:“破绽?我何时露出了破绽?”
宋熤摇摇头,叹气道:“看来南宫先生的确不再适合呆在东倾阁了,因为你已经没有资格了。东倾阁,可不需要像你这样的废物啊!”
“你……”听了宋熤这样的话,南宫澈已是怒不可揭,火气上涌,愤愤道:“自身难保了还嘴硬,东倾阁阁主看来也不过是个耍嘴皮子功夫厉害的人罢了!”
“哦?”宋熤不以为意,“原来先生一直是这样以为的?那么先生一定不知道,宋熤也曾在瞿墨客大侠那里习过两三年剑术了?”
“瞿墨客?”南宫先生十分惊讶地看着宋熤,“你是说虚无剑的瞿墨客?”
“除了此人,先生以为还有何人呢?”宋熤微微将手中的剑举到眼前,漫不经心地看了两眼,继续说道:“不过先生大可放心,宋熤的确是只身前来,并未带其他人,只不过,外面的那些一直假装盯着这里的人,都已经被在下杀了。先生是怎样把东倾阁的人杀掉的,那我便是如何将那些人杀掉了,还请先生见谅!”
听及此,他后退两步,早已是气愤难当了。
“你……”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拔出捡来,指着宋熤,“你究竟从何时知道了这么多事情?”
“当然是从先生露出破绽的那一刻起!难道先生还没意识到你是何时露出致命的破绽的吗?看来,东倾阁谋士的名号,的确不再是先生你担得起的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