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然后就在这里了!”说着说着,宣哥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抬起手来,仔细查看了手腕,突然大叫一声:“糟了!”
他随即从地上爬起来,四处找寻,像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姑娘可有见过一串珠子?”
“珠子?没有!”莲芜的确没见过宣哥口中所说的珠子,“那珠子是干什么用的?”
“那珠子,关乎我家公子的生死!”
像是晴天霹雳,突然从莲芜的头顶闪过,吓得她呆呆地定在那里。
“快、快、帮我找找……要是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宣哥一个劲儿地催促着,与此同时手里的动作一直没有停过。“刚才我都到过什么地方?”
莲芜被这样一问,越发觉得事有蹊跷,但看宣哥那么着急的样子,又不好立马追问不停,只能回道:“刚才你带我去府上做客,然后就出来了,经过的地方也就是从街上到府上,然后再到这里,并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了。”
宣哥听罢,却有些头疼地叹道:“刚才那根本就不是我,而且这里根本就不是宋府。”
莲芜大惊,问道:“宣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还未等到回答,宣哥就立马朝着来时的路跑走了,莲芜无法,也只能跟着跑去。
此刻差不多是黄昏了,日头接近远方的群山,宣哥望了一眼夕阳,更加着急起来。但好在刚赶到大街上的时候,就碰上了从王宫里往回走的宋熤,宣哥立马迎了上去,喘着粗气,“公子,你可还好?”
宋熤对宣哥这般模样的因由了然于心,语气沉稳,不急不躁道:“没事儿,你呢?”
“现在没事儿,但……”
“放心,珠子在我这儿呢!”宋熤说着,从怀里掏出珠子来,然后拉起宣哥的手,将那一串珠子套上去,“是今儿弘亲王的人拾到的,不然,可就真得出大事儿了……”
宣哥戴上珠子后,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了,“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莲芜赶上宣哥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宋熤,有些不好意思地停在不远处,却不料宋熤早已看见了她。看着宋熤缓慢朝着自己这边走来,莲芜有些紧张起来。
“姑娘今日受了惊吓了吧?现在可还好?”宋熤声音轻柔,语气温和,听上去会觉得心里暖暖的。莲芜不敢抬头,只能微微点头:“现在无甚大碍,多谢公子挂心!”说完,顿了一下,又道:“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
话毕,正欲离去,却听见宋熤问道:“姑娘上次说,你探访的亲戚住在西南城郊对吧?”
一听这话,莲芜心里哐当一下,心想是不是被他发现自己在说谎,但又不能说不是,只能心虚地回道:“是,西南城郊的一户普通人家。”
“那姑娘可有耳闻近日城中闹得酒家们都人心惶惶的毒酒事件?”
毒酒事件?莲芜更是疑惑不已,是该说知道呢,还是该说不知道呢?思忖一番,最后说道:“行走在外,多少是有所听闻的。”
“那姑娘可要小心了!”
“此话怎讲?”
宋熤语气沉着,遂说道:“今日在下去宫里,得知想用毒酒谋害弘亲王的人正是西南城郊出身,不知姑娘可知道,西南城郊有哪几家酒馆曾说过,他们的酒是来自宋氏酒窖的?”
“公子,莲芜刚来不久,许多事情只是听听而已,哪能凡事都记得那么清楚,不过据我所知,西南城郊没有酒馆。”莲芜心想,管他有没有,反正说没有就不会被继续追问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