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呢?”
“最后事情大规模爆发了。”杨士忠低着头村子里先是有人上山看园子消失了踪影,然后就是有人半夜直接从房子里失踪,最后更是只能听见回家时的叩门声,打开门后空无一人。
我想了想,绝对事情只是单纯的人口失踪案罢了,没必要去与人皮联系到一起吧?然后对杨士忠说道“这两件事情有联系?”
“有的。”杨士忠很坚定“之前我们村里出土过,唉也不是,被人盗取过一座古墓,那个时候盗墓者的开挖范围很大,导致整个山体全面崩塌。然后山壁中露出了一块壁画,那个时候被人传的很悬,说那伙人挖开了山中的亡灵,从那一天起就时不时的有人畜失踪的事情,直到现在才全方位的爆发。”
“壁画就是人皮?”
“没错,一张人皮在半空中飘舞,下面是无数的毫无表情的人在跟随,像是地狱中的恶鬼。”
“原来如此。”我叹道“那这事情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所幸和你们走一趟吧。”
几分钟后杨士忠和他的表哥就把所有的鱼竿收了回来,我们二话不过就奔回了苗寨,途中我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死死的盯着我之前所在的方向,然后随着车子的开动目送我的离开。
“你认识她?”
“我不认识。”我闭上眼,“我先睡一觉吧,到了叫我。”
......
不久之后我被他们叫醒,下车,揉了揉模糊的眼,眼前是无数的参天古树,远处是茂密的山林,寨脚溪流淙淙。大自然的气息扑面而来。
“还是回来了。”我下车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叹道“有几天我曾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看不到这种美丽的景色了。”
“可还不是回来了?”杨士忠笑着,我们先去找你说的那个人?
路上我已经和杨士忠详细的描述了那个老人的外貌和特征,而且在那次的葬礼上他的举动也是相当的引人注目,所以杨士忠马上就回忆起他样子,然后对我哭道“拜托,那个人是我三叔。”
我这样愣住了,真的愣住了,是我的描述不给力,还是转折来的太为迅速?“真的吗?太好了,那他在哪里?”
“这几天他都在家。”杨士忠的脸都快板成一个铁板了“你可别对我三叔有啥想法。”
“我是男的。”我耸了耸肩,无奈道。
“不过上次你来的时候,三叔只看过你一眼就走了,那个时候你还是晕迷的状态,我站的很近听他嘴里念叨过一个字。”杨士忠冥想道“是个‘死’字,好像还拖了个人的音。”
“死人?”
“他是这样说的,当时我还以为他是说你死了,可是不对劲,我三叔是一个有学问有涵养的退休教师他不会张口闭口死呀活呀的说的。”
“老师?”我和杨士忠平并排而行,我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只是稍稍落后跟在他后面一路行走。
“对,他是我们这里唯一的小学老师,他懂得东西很多,很多这里的孩子都喜欢听他讲故事,他也是我们这里的孩子王,而且三叔喜欢旅游喜欢写书,算是一个文学家了,所以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你的第一反应就是咒骂你‘死了’,因为很多人都看得出来你的处于昏迷的。”
“教书?旅游?”
“对啊。”杨士忠有点自豪的指着山下的一座小屋子,“那就是我们村的学校,三叔在那儿执教了12年呢?然后等他年纪有些大了感觉自己快没有体力去游山玩水的时候,他便自己带了几个朋友骑着单车去旅游了。”
“呵呵,还真是潇洒。”我和杨士忠走过一池潭水,水中鸭群嬉戏。
“是啊,他可是我们这里第一个走出去,而且走到那么远的地方的人呢,我们都引以为豪,说不定三叔是在游历的途中见过你。”杨士忠笑呵呵说道。
“也许吧?不过你三叔是去什么地方呢?”我突然有点好奇了。
“戈壁滩。”
果然是那个地方,他根本就不是去旅游的而是为了什么东西,一个对他有着致命吸引力的东西,让他从遥远的贵州一路跋山涉水前往内蒙古的戈壁。而就是在那里,他也许真的如同杨士忠说的那样他见过我,而且我给他留下面很深的印象。
还有这张面具。
“怎么了?有问题?”杨士忠见我不说话询问道。
“没啥。”我低语,心理却在不断的回忆到一件事情,那些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前往戈壁中间一定有什么隐情?
心里想着低头慢慢走着,忽然撞到了前方杨士忠的肩膀,“怎么停下来了?到了?”
杨士忠没有说话,我屏住呼吸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隐隐作祟,有什么东西就像是指尖流沙,抬起头眼前是一栋木楼,几个女人站在楼上嚎嚎大哭,楼下一张人皮孤零零的落在地面上,触目惊心的血迹一直延伸到远方,没入溪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