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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吕莎的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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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莎说:我不要你谢我,要你永远爱我。

……钟阳想着往事叹口气,吕莎说,钟阳,我希望你还能象在凤凰山一样。

钟阳说,吕莎,原谅我,我不能。

第三十八章吕莎的回想

40

晚餐是金董在百山大酒家请他们吃的。

钟阳送吕莎送回到津河宾馆,吕莎把他留在房间里说,今天晚上我不让你走。

钟阳为难地说,吕莎,可是我再那样做,又不能与你结婚,岂不是辜负了你吗?

吕莎说,在你没有与钱干事结婚之前,我还是可以和她竞争的吧。再说,你钟阳恐怕也不是很了解她吧,她的家庭情况你基本上是一无所知。

钟阳说,是的,但是她对我是一片真心,我不能背叛她呀。

吕莎见留不住钟阳,只好说,你走吧。

钟阳不敢停留,他也怕控制不住自己。回到招待所,钟阳怎么也不能入睡,江城学院的生活顽固地在他眼前浮现……

江城的凌晨空气清新,钟阳和程小帆沿着镜湖跑步,他们天天坚持早锻炼,十分珍惜四年的学习生活。甚至不愿浪费一分一秒。跑步之后是背颂古文,校园内到处是朗朗的读书声。

那次作文评讲课,汤玉强有意识地中伤钟阳,没想到搬起的石头却砸了自己的脚,这才觉察到这一届学生水平非同寻常,不是那么好欺骗的,便不得不有所收敛,何况他写了入党申请书,而吕莎就是班上的党小组长,如果吕莎对他没有好印象,入党将化作泡影。为了作某种补救,他假惺惺地找到钟阳,说那次作文评讲不要误会,他丝毫没有说别人抄袭的意思,也可能是自己记错了。钟阳淡淡一笑说:不必介意,讨论嘛也不是给别人作鉴定,说错了也没关系的。钟阳没有心思勾心斗角,那么多中外名著要读,还有早就酝酿好的题材要写,哪有时间去搞窝里斗。

大学上课和中学有所不同,除了上午连续上四节课之外,下午和晚上全部自习,所以学习自觉性非常重要。那天晚上,钟阳在学校阅览室里聚精会神地看毛姆的作品《月亮和六便士》,突然胳膊被人碰了一下,才发现徐曼丽不知什么时候已坐到他身边。

钟阳,徐曼丽把外国文学作品选翻开来对他说:莫泊桑的《项链》虽然写得好,但我总觉得结尾不够真实。

徐曼丽为了接近钟阳,经常找他讨论文学作品,有时也把作文初稿拿给钟阳看,请他提修改意见。钟阳偶尔觉察出徐曼丽眼中闪过的感情之光,并不介意,只把她当作小妹妹看待。

钟阳望着她说:为什么有这种感觉,说说你的理由。

玛蒂尔德追求虚荣,徐曼丽思考着说:一夜风流十年辛酸。但是,学项链的时候,优莱士吉太太就不看一下是真上假吗?直到十年后才点破这一点,有人为的痕迹。

阅览室里有人向他们这边发出虚声,徐曼丽又碰了一下钟阳的胳膊说:我们出去谈好吗?

钟阳想了一下站起来说:走吧。

他们来到校园后一座花池边,靠在花池的栏杆上,钟阳说:当时没看完全有可能,优莱士吉太太不久发现是真项链,便到处找玛蒂尔德,可是玛蒂尔德已经搬走了。十年后巧遇点破这一点,是为了增强艺术震撼力。而且我认为艺术的真实并不等于生活的真实,即使生活中她们没有巧遇,不等于作品中不能写巧遇。徐曼丽望着花池,并没有认真听钟阳的分析,讨论《项链》只是她找的一个借口而已。她突然换了一个话题说:钟阳,你会跳舞吗?

钟阳望着她一笑说:不会。

我不相信。

真的,我没骗你。

那我教你好吗?徐曼丽挺有兴趣地说:周末我们上舞厅去玩。

钟阳摇摇头说:目前还没有这种求知欲。

真是个老夫子,徐曼丽白了他一眼说:年轻轻的就象一个老夫子。

钟阳开玩笑地说:你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

其实钟阳三步四步还是会跳的,只不过舞技不是那么精湛,他想上大学的机会难得,不能虚度光阴,便以老大哥的口吻说:小徐,你读了不少书,中文基础很好,感悟力也强,不想在事业上有所成就吗?

徐曼丽故意轻松地说:想那么多干吗,毕业后有个工作干就行了。

钟阳说:你真是那么想的吗?

徐曼丽说:是又何妨。

钟阳笑着说:那你就不用看书了,混到毕业算了。就凭你的条件,找一个好工作不是太容易了吗。

徐曼丽故意说:那你还想怎么样?

钟阳说:看过高尔基写的《在底层》吗,凡是在底层奋斗过的人,都是非常珍惜每一次得到的机会。

徐曼丽靠近钟阳说:并不是每个人都象你那样有才华,也不是每个人都想做高尔基的。

钟阳不好再说什么,他怕自己在这小女孩面前控制不了,便说:不早了,我们回寤室吧。

徐曼丽不满地说:怕什么,我们又不是谈情说爱。她甚至想此刻钟阳要是大胆地拥抱她,她是绝对不会拒绝的。别看钟阳穿着朴素,还有着煤矿工人的粗犷,没有奶油小生那么文雅,但说来也怪,徐曼丽就喜欢他这种气质。

钟阳敏锐的目光在徐曼丽脸上扫视了一遍,看出这天真大胆的女孩眼中流露的依恋之情,当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于是果断地说:你不走我可要走了,明天早晨还要跑步呢。对不起,失陪了。

望着钟阳的背影,徐曼丽象受了委屈似的,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她怎么也想象不到,在离花池五米远的一株槐树后,还有一个女人在悄悄地关注着他们的谈话。

钟阳回到宿舍,程小帆和邢大成正在为要不要上外国文学发生争论。这间宿舍除了钟扬和程小帆,还住着刘志贤和邢大成。邢大成的观点是外国文学作品思想内容都不好,没有什么上头,他连高尔基是哪国人都搞不清。刘志贤坐在床上看书,没有介入。钟阳也瞧不起邢大成,这个大队书记出身的小学校长,到学院来读书纯粹是为了镀金,思想在某种程度上还停留在文革时期,《毛主席语录》背得滚瓜烂熟。钟阳笑着说:老邢的意思是高尔基的作品也不好,《母亲》的思想内容也有问题?

邢大成有点害怕钟阳,口才不如钟阳,文才差得更远。见钟阳反问自己,抽着烟想了一会说:高尔基是哪国人,他代表哪个阶级?你敢说《母亲》的思想内容就好吗?

钟阳哈哈大笑说:这下你说对了,我是不敢说,但是有人敢说,那就是列宁。《母亲》是列宁肯定的好作品。

邢大成傻眼了,他弄不懂列宁怎么会肯定《母亲》呢,只好甘拜下风。

冷眼旁观的刘志贤放下书本说:老邢,你不要争了,外国文学是要学的,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洋人的裹脚布可以当围巾。

程小帆立即反驳说:外国的月亮不比中国的圆,更不会象中国人会喊万岁,会阿阿谀奉承,会阳奉阴违。

刘志贤也颇有才气,只是心胸狭窄,嫉妒心强,在一间宿舍里与钟扬、程小帆是貎合神离。听程小帆挖苦他,就阴阳怪气地说:难怪有人到国外留了两年学,便不知道自己是哪国人了,开口ok,闭口miss,连中国话都不会说了。

钟阳本不想与刘志贤发生冲突,但性情耿直,忍不住说:记得鲁迅先生曾经对青年人说过,最好不要读中国书,多读外国书,难道鲁迅先生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国人吗?

各执一辞,唇枪舌剑,一直争到十二点才罢休。

第二天中午,邢大成对钟阳说:我们住一间宿舍很难得,大家不要伤了和气,晚上我请客,我们就在宿舍里聚一聚,你可有意见?他是备取生,怕和同学关系搞僵了,对他毕业不利。

钟阳想了想说:我没意见,你再和程小帆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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