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伙不**律,不讲道德,他们有自己的一套规矩,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讲义气。
聂?之前的举动把这些家伙吓的胆寒,可当情绪缓和一阵之后,他们就会觉得自己竟然被这样一个年纪那么小的家伙吓成这样是一种耻辱!
尤其是当知道事情已经不可为,警察已经上船了之后,这些混混们大概不会想到聂?竟敢当着警察的面对他们痛下杀手,所以一个个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他们当中这些人,不少都是进过局子的,蹲监狱,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反而是一种荣耀。
所以当他们知道自己要蹲班房之后,潜意识的就要做出点事情,起码要丢下几句狠话。估计那野狗也是这么想的,其他人都被聂?吓的屁滚尿流,可他最后却能跟这个家伙拼上一拼,这件事情说出来,在监狱里面也就是一种资本!
但是他没想到,聂?从来就不是什么按照正常套路出牌的人,他的话只是威胁,可却威胁到聂?最害怕的地方,最后一怒之下……
只能说,是他自己找死!
聂?这一觉睡的舒舒服服,梦中的场景也丝毫没有让他有所动摇,因为他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出手的理由。
他没做错……
第二天聂?神清气爽的回到学校,安宁果然没有来上课。
的确,以安宁的家世,出了这种事情,肯定会对她进行严加保护,而且受到了一定的惊吓,在家歇息几天也是很正常的。
中午放学的时候聂?就前往了时冉那里,除了打听一下安宁的消息以外,更重要的一个目的……聂?的确很好奇,自己这位姐姐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让特警部队对她如此的听命?就连自己杀了人这么大的事情都被她一句话给揽在了自己身上?
要知道,这种权力绝对不是有点钱就能够做到的。
而时冉似乎早知道他要来,跟着林娜做了一桌午餐正在等他。
呵,姐果然没看错你,看到聂?神清气爽的样子,时冉点头微笑道:这一关你果然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挺过来了。
林娜解下围裙,好像是个贤惠的妻子一般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放在聂?面前,微笑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听说了,看来我们的小男人很可靠,很有安全感的。
聂?笑了笑,看向时冉:冉姐,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怎么能让那些特警那么听你的?这个问题困扰我一上午了,你再不说我就要发疯了。
时冉微微一笑,说:我就知道你要问,哎,好吧,姐这就告诉你。还有林娜,其实你对我的身份也好奇很久了吧?
林娜笑着点头:冉冉你这么大的本事,我当然是很好奇了。
时冉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本子,递给两人道:这个就是我在国内的身份,我之所以能够让警察们跟我合作,甚至是可以在国内动手杀人,就是靠着这个。
两人打开这个本子,杀人执照啊?!
不过这个本子上却是写着――中国海外致公党特别行动小组。
致公党?聂?听俞驰提起过,奇道:冉姐,致公党不是现在国内八大民主党派之一吗?
是的,时冉收回证件:不过我这个不太相同,其实就是个幌子而已。你们知道致公党是如何成立的吗?
林娜和聂?相视摇头,聂?是因为对政治实在没什么兴趣,而林娜也是科研人才,对于历史这一块很是模糊。
时冉笑着摇了摇头,带着两人来到卧室的电脑前,打开了一张图片,是一部黑白电影的截图,道:认识这张图吗?
两人一看,立刻点头――这张图的大名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那是鼎鼎大名的开国大典!
时冉指着照片最左边一个人道:这个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这个人银须飘动,虽然年事已高,但精神奕奕,聂?和林娜对视一眼,都摇头说不知道。
他叫司徒美堂,是当时海外华侨的领袖,也是如今致公党的前身,名为,中国海外洪门致公堂!时冉看了两人一眼:也就是我所在的组织,可以说是这几百年来中国最大的帮会――洪门。
嘶……林娜还没反应过来,但聂?忍不住就发出了一阵牙疼般的吸气声。
对于一个爱看电影小说的青少年来说,很难不知道洪门这个名字。
就算不知道洪门,看过《鹿鼎记》的人,如何能不知道鼎鼎大名的天地会?!
传说天地会就是洪门的前身,取名为洪,意思就是汉人失了中原土地,?这个字去掉了里面的中土,就成了洪,也有说法,洪门最初的宗旨是为了反清复明,而明太祖朱元璋的年号就是洪武,所以以洪为名。
这不是小说家杜撰,而是确有其事。
但是聂?还不明白:这洪门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了,几百年以前的老黄历,我还以为散了呢!
散了?时冉嗤笑:如果散了的话,哪里还有现在的中国?你可知道,近代百余年间,洪门为了推翻清政府统治,为了国内统一做了多少贡献?别的不说,国父孙中山先生,早年也加入过洪门,并且得到了洪门的诸多才能掀起那几次革命,这位司徒美堂先生,更是有资格参加开国大典这样的盛会,如何就能散了?而且,在上个世纪,92年的时候,洪门在美国举行第三届世界洪门恳亲大会,在美国檀香山设立洪门总会,洪门的力量,放眼世界各大组织当中也叫的上名号。只是在国内这块,因为政策原因,大家都比较低调而已。而且,你们的媒体也不会报告这些事情。
聂?呃了一下,不说话了。
时冉看了看他,忍不住笑道:海外的致公党,起初名字就叫做洪门致公党,我身为洪门中人,又是如今会长的嫡系,回国带着这个证件你也能理解了。事实上,洪门很大,国外的很多势力说起来都跟洪门有联系,就像是一棵大树有无数的枝叶一样,不过我们这一支可以算是现在的主干了。当然,我们对外的名字也不叫洪门,洪门是对内的称呼,对外的话,我们叫做义兴社团,或者是义兴公司。总部在洛杉矶。
聂?哑然,原来这位姐姐是黑帮分子,难怪那么牛逼和嚣张,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明白:姐,洪门不是黑帮吗,你一个黑帮分子怎么在国内有这么大的能量的?
时冉一笑:你以为洪门现在还是什么?黑社会?天天喊打喊杀?你太out了!你以为那些街上的身上纹着点什么纹身,打扮的稀奇古怪,没事提着把西瓜刀装酷的是**?我拜托你不要侮辱**这两个字。**是什么?首先是黑,黑就是与光明对立的,任何法律、道德的阴暗面,都是黑!这个世界有光明就有黑暗,这是永远无法颠覆的真理!而道,指的就是道路,甚至是道统!没有一个成熟的、良性发展的,有足够大规模的组织,也能被称为道?
可是……聂?还在挣扎,时冉说的这些东西他不是不理解,但理解的也有限,更重要的是跟他从小到大接触到的教育截然相反,这让长久以来一直受到正统教育的他有些难以接受:我们国家**这一块不是已经很少了吗?
时冉不屑的摇了摇手指:少?那是因为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我问你,你认为的**是什么?整天喊打喊杀?我拜托你!**不是战争狂,人家不是整天都需要战争,这个世界什么最重要,钱!打打杀杀的目的也是为了钱!没有利益的事情谁去做?没事了几伙人召集起来互相砍着玩?你当是在网游啊?!
聂?龇了龇牙,时冉叹了口气:那我问你,色情业在国内算不算违法?
那当然算!聂?脱口而出。
那你知不知道,在这个城市,甚至是绝大多数城市,只要是偏高档一点的夜总会、浴场里面都会有这方面的服务?
聂?无奈点了点头,他就被胖子带去过一次。
那为什么警察不抓?时冉嗤笑:难道是警察们不知道?你都知道的事情他们能不知道?
聂?哑然。
这其实也就算是**的一种,只不过是极其外围的边缘,我之前说了,任何法律、道德的反面都是黑,但是在这个年头,黑是那么简单的一个字吗?黑与白,早就融合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了,没有黑,就没有白。
洪门是黑,但早已经黑白不分!明面上我们也有很多的生意,很大的财富,甚至很多高位的人都拥有极高的社会地位,但是私底下,我们一样也有很多见不得光的生意,时冉叹息道:这就是世界,一个很现实的世界,我本来迟迟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觉得你现在接触的还不够多,对这个社会还抱有美好的幻想,但是,如果你没有镜像世界,你就是芸芸众生当中的普通一员,你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幻想的肥皂泡破灭。
顿了一下,时冉道:我记得国内某个知名的年轻学者曾经说过一句话,被封杀了,但是在境外华人圈很多人都知道,,她看向聂?,一字一顿:在国内的成长,就是一天一天推翻自己曾经所学的,曾经所认为是真理的各项标准。
聂?彻底的傻了。
作为一个满心志向,向往着大学,向往着更为广阔天地的高中生,聂?虽然对时冉说的很多事情隐约也是明白的,但多多少少还存在着一丝幻想,可时冉的话,却像一根尖针毫不留情的将他幻想的肥皂泡给戳破了。
事实上很多人都是这样,年轻的时候雄心壮志,但是当进入社会之后,现实会让他们现实起来,最后将身上所有的棱角和激情全部磨平,成为这芸芸众生当中的普通一员。
时冉知道他难以接受,只是叹了口气,毕竟聂?还没有接触到社会,不知道社会的残酷。
我来说一下洪门吧,时冉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再做什么坚持,将聂?的注意力转移一下:洪门说起来其实并不算是一个大的门派,而算是一个宗门,因为有许多华人社团都属于洪门当中的一支,大家各自为营,也形成了种种局面,其中的合并、分裂更是数不胜数。你像在香港的新义安,洪兴,还有世界上著名的三合会等等华人社团、黑帮,其实都属于洪门当中的一支。就好像是一棵参天大树,有无数的分支。
不过因为近代的原因,洪门致公堂可以说是在国外影响力非常巨大的一支,对外我们称自己为‘兴义’,可以算的上是如今洪门的主干之一。我们的活动范围多在北美还有非洲一代,你前往美国任何一条唐人街,那里都有我们的势力。
兴义的生意很广,明面上我们也有许多的公司,这些可不仅仅是掩饰,有的的的确确是很赚钱的正规生意。当然,作为**,我们不正规的生意也很多。比如军火、毒品、海关走私等等,这些很多,嘿嘿,也少不了国家力量的支持。
因为当年司徒美堂老先生的原因,兴义的一些人明面上大都会挂上海外致公党的名号,这样算是海外华侨,回国办事之类的都比较方便。有时候我们也会为上面进行一些对海外的扫尾工作,比如某个巨贪携款潜逃到海外,如果他没有足够的背景靠山的话,上面想抓他们,很多事情都是我们来解决的。
聂?龇龇牙,难怪这位姐姐这么厉害,她的身份,几乎就是相当于海外的国安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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