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26日~
“庞万春与刘法反了?!”
此言一出,满堂众臣皆是一惊,众臣都赶忙围拢过来观瞧,只见蔡攸的密奏上写的很清楚,自上一次那仲风在潍州城外给了庞万春和刘法一记难堪后,仅仅过了几日,那仲风突然又宣布,为了表彰庞万春和刘法二人在西北战场上的优异表现,他要任命庞万春为天道军副统帅,刘法任天道军总参谋长。
一个副统帅和一个什么总参谋长,这貌似是升职了,其实不然,因为郑飞同时又宣布二人不再担任**军以及第六军的军长一职♀也就是说,庞万春与刘法虽升了官儿,但却没了兵权,而且这官儿还是个虚职,实际上是明升暗降。
结果就在仲风宣布这个命令的当天夜里,庞万春与刘法突然率领**军以及第六军共五万人连夜离开潍州,去了登州。
据说仲风连夜给庞万春和刘法发去五道军令,命令他们立刻返回,但这命令都如石沉大海般没有回应。虽然双方没有什么冲突,庞万春与刘法也没有旗帜鲜明的宣布反叛,但京东路目前的局势已经骤然紧张起来,在蔡攸发来密奏时,那仲风正在不停的调兵遣将赶往登州,京东路眼看就将陷入一场内乱之中。
不过,蔡攸在密奏最后也说道,这件事发生的有些太过突然,庞万春与刘法反的有些太过干脆,此事疑点重重,他也不敢做出判断,所以才紧急呈上密奏,将京东路目前的情况如实陈述,以供圣上裁断。
众大臣看罢,有的喜形于色,有的眉头紧皱,有的低头沉思,也有的已按耐不住要向皇帝贺喜了,
“臣等恭喜皇上,咱们的离间计看来是奏效了,贼寇果然内乱了。”梁师成满脸喜色的说道,
王黼等几人也是紧连向皇帝贺喜,
皇帝笑容满面的连连点头,只觉神清气爽,好久都不曾这样舒畅过,
但就在此时,却听一人又道,“父皇,儿臣觉得……此事似乎颇有蹊跷。”皇帝一看,原来说话的是太子,
梁师成与王黼等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暗暗冷笑一声,暗道怪不得太子总不为皇帝喜欢,身为皇帝的儿子,却如此不了解皇帝的性格,皇帝正在高兴,他却非要泼盆冷水,就算这件事有蹊跷又能怎样,皇帝已经被坏消息搞得压抑这么久了,今天难得高兴一回,你说你非得扫了皇帝的兴干嘛?皇帝能喜欢你吗?
果然,皇帝听了这话笑容顿时一僵,他慢慢收起笑容问向太子,“太子此话怎讲?”
太子眼看皇帝收起了笑容,脸上也闪过了一丝慌乱,但他还是咬咬牙继续道,“父皇,儿臣此前了解那庞万春乃仲风的心腹大将,极得仲风的信任,就算咱们的反间计起了作用,他们如此亲密的关系又怎会这么容易就反目成仇呢?儿臣有点想不通?”
“是啊,圣上,”郑居中也上前道,“蔡攸在奏折上也说了,他也觉得这件事疑点重重,臣认为,不可轻信!”
皇帝听了又微微皱了眉头,沉思不语,
“太子与郑大人的意思是这是仲风故意演给咱们看得一场戏?”梁师成笑道,“他们为什么要劳师动众的给咱们演这一场戏?”
郑居中立刻回道,“这也是我最怀疑的一个地方,咱们这几日一直在谈论如何让仲风派军去东南平叛,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那庞万春和刘法就反了。如果他们是真的反那当然是好事,可他们若是假反,不正好给了仲风一个理由,让他可以以自己后方失火的名义拒绝派出军队去东南平叛了?”
“这不可能!”王黼接口道,“仲风与那东南朱武乃是仇人,要他去平叛东南,不正是一个可以去报仇的机会?他又怎么会故意拒绝呢?”
“哦?仲风与朱武是仇人?此话怎讲?”皇帝奇道,
王黼得意的看了郑居中一眼,对皇帝说道,“这是臣从民间听来的,相传那仲风与朱武原本是一伙的,那岐山也是仲风的,后来仲风下山去办事,这一去就是半年多,待他重回岐山,岐山早已被朱武控制住并架空了他,朱武甚至还要杀他,结果仲风死里逃生带着一帮亲信逃下岐山,这才去了梁山占山为王。去年朱武刚在东南兴兵作乱时,他就宣布悬赏十万贯要仲风的人头,仲风也随即宣布悬赏一贯钱要朱武的人头以示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