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呼延灼突然仰头大笑起来,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郑飞身旁的鲁智深、武松等人面色一变正欲上前却被郑飞一摆手拦住了,只见郑飞不怒不恼,只是平静的看着呼延灼,[]
终于,呼延灼止住了笑,眼见郑飞如此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惊讶,但他依旧冷笑着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呼延家世代忠烈,从先祖呼延赞开始,就只有战死沙场的呼延人,从没有投降叛国的呼延人!呼延灼不才,便是一死也不愿做那令祖宗蒙羞之事!”
呼延灼说罢转身就走,韩滔看看呼延灼又看看郑飞,随即一扭身亦坚定的跟了上去,
正在此时突然听到一声冷笑,“好一个不愿祖宗蒙羞,呼延赞啊呼延赞,枉你对大宋忠心不二,你的子孙却忘记了你的遗志!”
呼延灼猛地停下了脚步,他慢慢转过身来看向郑飞,一双虎目中尽是熊熊的怒火,“你说什么……!”
郑飞冷笑道,“我笑呼延家族的子孙摒弃祖宗遗志,却还对此沾沾自喜,真是可笑至极!”
呼延灼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宽大的身躯不停的上下起伏着,若不是不可以,只怕他现在早就忍不住朝着郑飞冲上去了,
郑飞却更加大声的喝道,“想呼延赞老将军何等英雄人物,‘赤心杀契丹’豪言名垂千古!呼延将军既然自诩不愿令祖宗蒙羞,那我问你,你们呼延家族有多久没上过战场杀过契丹人了?你们可曾遵循老将军的遗志?”
呼延灼一愣,沉着脸回道,“非是我等不敢,可自从澶渊之盟后,我们与契丹签订和约,再无战事,我们当然无法再上战场杀契丹人了!”
“即便如此,所以你们便自甘堕落?”郑飞冷笑道,
“自甘堕落?我们何曾自甘堕落?”呼延灼瞪大眼睛怒道,
“赤心杀契丹靠的是什么?是强健的军队!武人的职责是什么?是强健体魄,精备战甲,保家卫国!你是大宋的将军,我问你,大宋的军队现在是什么样子?!你敢拍着胸脯说,你们呼延家从没有跟那些掏空大宋军队的蛀虫同流合污过?!你敢拍着胸脯说,你们呼延家族带出来的兵还能跟呼延赞老将军手下的虎狼之军相比?!”郑飞喝道,
呼延灼一下子怔住了,身为大宋军队的中坚将领之一,他比谁都清楚大宋目前军队的真实情况,这个贼寇说的的确是事实,呼延家族也的确没有能在这个大染缸中独善其身,族人中甚至也出了一些令自己不齿的败类,
郑飞继续道,“大宋靠着你们武人才能抵抗外敌,保卫国家,但大宋的皇帝又是如何对待武人的?你们武人在大宋有地位吗?说话算术吗?比如这次朝廷派你们来剿灭我们这些贼寇,行军打仗那是将军的事,可朝廷是怎么安排的?他派了一个狗屁不通却刚愎自用的高廉来指挥你们打仗,你汝宁军的五百马军虽是死于我们之手,可真正害死他们的究竟是我们,还是高廉?!”郑飞在来的路上已经从刘挺的招供中得知了此次剿匪联军内部的许多事,现在也正好拿来引起呼延灼的怒火,
果然,一听此话,呼延灼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愤怒的火焰!
郑飞继续添油加醋,“我还要告诉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能来包围你们吗?因为高廉只顾着逃命,根本就没有管你们!所以你们才能这么轻易的落入我们的围困之中!他是想要你和你的汝宁军全部都被我们干掉,然后他才能把黑锅推到你们头上,给这次剿匪失败找到借口!”
一听郑飞这话,不只是呼延灼和韩滔,就是汝宁军所有将士亦是惊呆了!
呼延灼的身子在剧烈的颤抖着,以他对高廉为人处世的了解,他相信高廉是做得出这种事的,但他依旧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用最后一丝理智咬牙切齿的问向郑飞,“你说的……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