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石林感觉自己的呼吸困难,好像有什么东西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喘不过气。难道是在做梦?可是为什么感觉却是如此的清晰?他想努力的看清到底是谁想在梦里面掐死他,可是却一无所获。
石林被迫睁开了眼睛,根据他的经验,这种只有痛苦没有情节的‘梦’,一般都不是梦。
果然,一条修长的胳搂着他的脖子,压的石林呼吸困难,喉结生痛。石林不禁转过头,终于找到罪魁祸首了!
昨晚还分睡在床两边的石林和张舒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凑到了一起,就连身上盖的都是同一个被子。张舒婷的头枕在石林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开的胳臂上,侧身靠在石林的身边,一只手搂着石林的脖子,胸部毫不吝啬的紧紧贴着石林的肋部。
一个女人,能在睡梦中自然而然的抱着一个男人,这充分的说明了她对这个男人的信任和依赖。看了看身旁的张舒婷,石林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痛哭——这绝对是身体上和心灵上的双重摧残。
果然具有当妖精的潜力,难道她就不知道收敛一下吗?如果说上辈子的五百次回眸才传来今生的擦肩而过,那么今生被张舒婷这样折磨,只能说明一件事:石林上辈子回头看她看的都快得歪脖子病了。
不经意间,石林看见了张舒婷颤抖的睫毛和微微上翘的嘴唇儿,郁闷的他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如果你想勾引我,想让我上你,那就麻烦你先下点本钱,学个钢管舞、脱衣舞、肚皮舞什么的,至少也要脱的光光的。毕竟想躺在我石林身边的女人有很多,但我并不能每个女人都上。”石林看着张舒婷说道,“还有,装睡也是有技巧的,别总眨巴眼,也别总忍不住想笑,更不要愚蠢的认为稍微眯眼看一下别人会不知道,这都是自欺欺人的想法。好啦,起来吧,我知道当面揭穿你使你很尴尬很难堪,就当我不知道你在装睡,可以了吧?”
在石林说话时,张舒婷的脸蛋儿就已经红了起来,而当石林话音一落,张舒婷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伸手捏住了石林的下巴,娇嗔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怎么就不能让着我点儿?”
“我不是说了吗?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石林看了看时钟,才早上六点,又没有睡到自然醒,周末又白过了。石林瞥了瞥身边的张舒婷,都拜这妖精所赐。可是罪魁祸首似乎没有一丝的歉意,闭着眼睛,冲着石林撅了撅嘴。石林白了她一眼,拿枕头砸在张舒婷的嘴上,然后从床上站了起来,离开了房间。
简单的洗了把脸,当石林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张舒婷像变魔术一样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手中还拿着一个小本子,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说道:“北京时间六点十分,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八点整,所有房间打扫一遍,要做到干净整洁、清新明亮,看起来典雅舒适、温馨暖怡。八点到十点,去附近的超市采购,采购内容包括新鲜的蔬菜和肉,为午餐做准备。十点到十一点三十分,正式做午餐,菜样不得少于八个,要做到色香味俱全。十二点,迎接双方母亲,准时用餐!”
看着张舒婷投向自己地眼神。石林突然感觉到对方似乎打算把所有地活都交给他一人做。张舒婷地眼神让石林有一种突然变身‘老妈子’地错觉。
也许是看出了石林地担心。张舒婷提前一步横在了石林地面前。继续说道:“打扫房间和买菜地工作由我们两个一起来完成。至于中午地饭菜。就麻烦小石君了。”
“凭什么午饭我做?”
“因为家中只有你一个男人!”张舒婷理所应当地说道。
石林一听。急了。争辩道。“你这是什么逻辑?越稀有地越应该保护才对。你见过有人让大熊猫给游客做饭地吗?而且象这样地家庭聚会。通常是女主人下厨地!”
听到石林地话。张舒婷没有争辩。反倒露出了慧黠地笑容。她看着一副愤愤不平样子地石林。然后问道。“你地意思是说……我是这里地女主人?”
石林听见后一愣,说来说去,敢情张舒婷一直在这里等着他。
“我不和你们地球人一般见识,反正……反正不能我自己做,我们一家出一个代表!”
“那就让我们家小石君当代表吧!”张舒婷笑盈盈的看着石林,一副‘我吃定你’的样子。
“少来,我做,你也跑不了,午餐咱们俩一起做!还有,不许叫我小石君,叫我大名!”
“好的,大名君!”
“……!”
打扫卫生,外出买菜,这些工作在张舒婷的督促下准时完成,石林似乎天生就对张舒婷的温柔缺乏免疫力,每当他准备哀怨几句或者奋起反抗的时候,面对张舒婷‘含情脉脉’的目光,石林都会把到了嘴里的话憋回去。明知道中了张舒婷糖衣裹着的炮弹,但还是抵抗不住,石林觉得自己很没出息,总是着张舒婷的道。昨天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威信,只在一个晚上就当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