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霁、新荷见墨璃已然走远,连忙追上她的脚步。
而接下来清点库房的事墨璃自然而然的交到新荷手中,反正有今天的事娄雨晴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然新荷这丫头仍怕出了什么差错,特地回镇国公府找吴氏借了个人来。
听说还是吴氏手下一个珍玩铺子的大掌柜,墨璃听说后笑道,“这丫头也太小心了,难不成她还怕娄雨晴敢把离王府库房里的东西换了不成。”
而新荷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谁能知道她娄雨晴会不会这么做?”
墨璃闻言点点头,确是这个道理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这几日墨璃一有空便往醉红尘跑,要不就是着手安排成亲的事,这不仅是离王府,就是这整京城都知道她离王府的郡主要纳妾之事。
就为了这事御使台可是牟足了劲,要参离王府一本。
奏折在皇帝的案头压了两天,终于有人坐不住,这不早朝时便闹了起来。
偌大的浩气长存金字牌匾之下,端放着一张龙椅,皇帝端坐其上,随身的太监总管手中浮尘一甩,尖声唱诺,“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太监话声刚落便见,监察御史步出列班,手持奏折,“臣有本启奏!”
看到这监察御史出列不紧众朝臣就连皇帝都有些头疼,他所奏之事无非是一些官员的品行之事。
若要是确有其事,皇帝处置了便也处置了,偏偏多是些捕风捉影之事,奈何人家所司的职责便是这些,总不能不让人奏,所以每每这监察御史奏本,在众臣看来是又有人要倒霉了,而在皇帝看来,又是有麻烦了。
小太监接过张御史手中的奏本,皇帝翻也未翻便直接问他,“张爱卿,所奏何事?”。
“回皇上,臣所奏之事与离王爷有关,离王府郡主枉顾人伦,竟要纳醉红尘名妓为妾,做下此般不知廉耻之事,简直就是有负皇恩,还请皇上严惩不怠,墨王爷、墨将军管束不严,应负管教不严之责。”
言下之意就是要让皇帝严惩离王府之人。
离王爷目光不善的瞪向张御史,若这不是朝堂之上,他早上去给他一脚,问问他什么叫不知廉耻,那镇国公也好似想挖下张御史身上一块肉似的瞪着她,他外孙女纳不纳妾关他什么事?要他多管闲事?
不对啊,墨璃要纳妾怎么没有请他们吃喜酒啊,这丫头不是忘了吧,这也太过份了,纳妾这么大的事怎么连他这个亲外公都不通知一声,镇国公眸光不善的看着站在武将那一列的亲家和女婿,一定是他们把自己的外孙女教坏了,都和自己不亲了。
不得不说这镇国公的脑回路要比别人强,他难道没有发现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吗?
到是墨大将军身为爹爹立马站了出来,“张大人,你要奏本没人拦着你,但你凭什么说我家墨璃不知廉耻了,我国律令那条言明女子不可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