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本来听到大儿子说的前两字,以为他是要力挺自己,不由得直起腰杆,却没想到最后会变成和弟弟争女儿,这教他老人家情何以甚。原本笔直的腰杆瞬间便颓败了下来。
眼看着二舅舅还想争上两句,却听自家夫人在他耳边小声劝慰道,“这有什么好争的,只要你当墨璃是闺女一样疼,叫你爹爹还是舅舅有甚区别!”
二舅舅一听自家夫人这话说的在理,便也不再争论下去。
话说,他们争论了半天好像也没发现似乎是本末倒置了,竟然也没有任何人来问问她自己是什么意思。
其实墨璃也不是很在意,心知外祖父和舅舅们是用自己的方式在表达他们对她的疼爱。
墨璃偎在外祖母怀中静静的看着众人也不言语,当外祖父问起她在外面的生活时,也多是外祖母和两个舅母代为回答。
每每说上两句几个女人都要再抹上一翻眼泪,她真的不敢再多说了,怕要是一不小心再说出点什么,又要惹得几人哭上一场。
镇国公府这边,一家老小都围着墨璃一人嘘寒问暖,而此时向在宫中的墨云飞还在勤政殿外等候通传。
平日里勤德殿便是皇帝批阅奏折和传召大臣的地方,今日墨云飞回京述职,托人递了折子便被人领到勤政殿外候传。
折子被人送进勤政殿,管事太监接过折子打发来人先下去,才亲手将折子呈了上去,悄声提醒道,“皇上,骁骑营参将,墨云飞求见!”
“哦?”放下手中朱砂笔,皇帝端起桌上的香茗饮了一口才道,“是云飞回来了!传吧!”
“皇上……”管事太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好似有什么事要说,十分为难一般!
“有事便说,做什么吞吞吐吐的!”皇帝看了他一眼,并不喜身边人这般。
“是,奴才听说洛参将的妹妹此次也被一起接回来了!”管事太监见皇帝脸上有几分不愉之色,也不敢拖拖拉拉,只得赶紧说了。
“嗯?”离王爷的嫡亲孙女,皇贵妃的外甥女,他到听说十年前就离家拜师学艺,如今回家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到不明白张公公何故特意提起此事。
“皇上可还记得十五年前,这位墨小姐出生之时天降异象,当时有位得道高人曾预言……”张公公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抬手打断。
“什么得道高人?全是无稽之谈!离王府一门忠烈,从开国以来便效忠皇室,为我朝守疆扩土,立下汗马功劳,朕若随意听信游方道士之言便疑心墨家,那岂不是昏馈至极!”
当年之事他也知道,那个自知半仙的道士向他谏言时就被棒杀当场,若他真是半仙何故算不到入宫便有一劫,连自己的命算都算不了,还敢称半仙。
“老奴该死!”张公公听言跪倒在地,却便不是认错而是要死谏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