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闲头枕着手臂,默默地想着自已的心事,御林军左统领的派令,联想到今早上皇后为何无缘无故把叫去夸奖了一番,赵闲便猜到这是她的意思,可她为何无缘无故的给了我这么大一个官?莫不是皇上想提前重用我?
还有沈凌山这个老头,进京之后也没见他露过面,按理说和他也算有几分交情,我进京了他不可能如此后知后觉吧?
“嘭嘭!”正在思索间,房门突然出现几丝轻响。
赵闲瞬间jing戒,把火铳和那白se的竹管全掏了出来对着门口,谨慎道:“谁?”
“我…”一声淡淡的轻哼从门外响起,还带着少许紧张。
柳姐?赵闲心中微微一动,脸se微微变了几变,轻轻摸了摸脖子上的长命锁脸上表情掺着几丝复杂,旋即看到门口那人影的轮廓,他又是轻轻一叹,露出一丝惊喜笑容:“柳姐,大半夜来寻我,有事吗?”
“吱呀!”房门被推开,安夫人静悄悄钻了进来,身上裹着白se披风,脸上如往常一样冷冰冰的,眼神却有些不自然。
赵闲自床上坐起身来,点燃了一盏油灯置与桌上,披着外袍在桌旁坐下,招呼道:“坐吧。”
安夫人没敢抬头看光着胸口的赵闲,而是微微蹙眉在对面坐下,眸子微微转了一转,轻哼道:“你为什么不回安府?还一声不吭的搬来了这里?”
虽说她挺害怕见到赵闲,可赵闲不告而别又是另一回事,她在府中等了许久也不见赵闲出现,向怡君细一打听,才发现他自己在外盘了个院子住下,心中不禁奇怪。
赵闲拿起茶壶给她倒上一杯,却发现已经凉了,便悻悻的收下,开口笑道:“安府不是我家,若老住在哪里会引起人的怀疑,所以我就先搬出来了。”
“是吗?”安夫人觉得是这个道理,便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抬眼轻轻瞟了赵闲几下,眸子里闪出一**言又止的神se。
赵闲明白了安夫人就是此时沈凌山当天那个冷血的杀手,比怡君专业数倍,竟然在自己面前竟然露出这副扭捏的神态,他不禁笑问道:“柳姐,有话直说便是,我俩还有啥不能说的。”
安夫人犹豫片刻,很想跟他说明他就是安厉儿的事情,可又觉得若真告诉他的话,ri后策反他归顺北齐定然困难,还是保持现状的好,免得以后…
安夫人幽幽一叹,想了想便轻声道:“也,也没什么,只是我有身孕的事情,京都还有一人知道,我怕她泄露出去,所以…”
“谁?我帮你弄死他。”赵闲掏出自己的火铳,打量着带着几许羞态的安夫人,笑呵呵的说道。
“不行。”安夫人立刻抬头白了他一眼,哼道:“若要灭口,何须让你动手,她是宫里的风御医,和我有几分交情,上次替我号脉察觉到了不对,我怕她透露出去。”
“风御医?”赵闲若有所思的回想了一下,那不就是在巴陵给人治腿的那个吗,还和她一起吃过饭了。
赵闲思索了片刻,蹙眉问道:“可是,你都不好开口,我怎么和她说这件事情?我又不认识她。”
安夫人脸se变了几变,捋了捋自耳边垂下的发se,轻声道:“我就是没注意才来寻你的,你不是很会讨女孩子欢心吗?自己想办法便是,若想不出就算了,她应该不会出去乱说话的。”
这话的意思?赵闲揉了揉额头,苦笑道:“好吧,我试试看。”
正是说完,二人便沉寂了下来,安夫人坐了片刻,见赵闲低头沉思气氛沉闷的紧,左右瞟了瞟见屋子也没啥可说的话题,便起身道:“我,我走了,你继续睡觉吧。”
“路上小心点。”赵闲轻轻一笑,起身准备送她出去。
“啊?!…哦…”安夫人微微愣了一下,似乎奇怪赵闲为什么没像以前那样厚着脸皮挽留她**做的事,略显幽怨的看了赵闲一眼,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可马上又反应过来,暗‘啐’了自己一口,忙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走了出去。
目送她的身影隐入夜se之中,赵闲才关上门,倒在床上喃喃道:“风御医…风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