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良栋听后,立刻向娄氏母女告辞,带着官兵浩浩荡荡地追了过去。
官兵一走,娄氏的一颗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她瘫坐在椅子上,手掌轻抚着胸口,惊魂未定地言道:“哎呀,可算是走了。”
而女儿范芷清一边温柔地安慰着自己的母亲一边偷眼瞟着韩良栋他们远去的方向,嘴角掠过一丝不屑的冷笑。
韩良栋兄弟带着官兵在城里绕了几圈,便让手下人全部回府衙去了,只带着一名小官兵悄悄与那已换下黑衣的抢匪汇合之后,四人迅速来到了城外。
小路边,一棵垂柳树下,刘飞正焦急地等待着众人的出现。秋风如剪,柳枝随风摆动,树叶纷纷而落。刘飞已经在这里等了整整一个上午,此时正是心急如焚。
韩氏兄弟和那小官兵的身影在远处刚一出现,刘飞便急急地迎了过去。
“怎么样?”刘飞环顾着四个人,蹙眉问道。
走在最前面的小官兵眼眉一挑,神情失落地言道:“哎,还是一无所获啊!”
原来,这小官兵正是文秀假扮的,而今日之举,也是秀秀和刘飞一手策划的。那劫匪不是别人,正是轻功超群的李皓轩。
他一身黑人,方巾蒙面,瞧准了有那送货的年轻人见证的好机会,与黄六平一起上演了一出抢劫的假戏。然后引着韩氏兄弟带领官兵跑进了“一品香”,为的便是可以名正言顺地搜查这个可疑之地。
为了不引起娄氏母女的怀疑,秀秀还特意提醒韩良栋,要与周围的民宅一同搜查。
今日的计划,可谓一切顺利,只是搜查的结果让大家颇为失望。尽管大家仔细查找了半天,却并未在一品香之中发现任何密室或者密道。
韩良栋将今日的情形详细说给了刘师爷,刘飞听后亦是顿觉心凉。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谢过韩氏兄弟之后,便让他们暂且回城继续监视一品香去了。
这时候,文秀已踱至了柳树下,挥拳在粗壮的树干上重重一击,发出了沉闷的声响。刘飞和李皓轩交换了一下眼神,都心知秀秀此时失落的心情。
刘飞几步凑到了文秀的身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要开口安慰上秀秀几句,却见秀秀猛然一转身,剑眉倒立,神情严肃地厉声质问着:
“难道咱们的侦查方向出现了重大失误吗?难道那个‘淫猴’和‘一品香’一点关系都没有?难道咱们的推测都只是凭空猜想而已吗?”
急急地说完之后,秀秀便仰面长叹了一声,缓缓闭上一双美眸,双拳紧握,贝齿紧咬,心情沮丧至极。
刘飞忙摆出一副笑脸,故作轻松地劝解道:“秀秀,你不要这样,此番搜查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咱们排除了那淫贼藏身一品香的可能啊!”
文秀修长的剑眉猛然一挑,目光犀利地望着刘飞,撅起小嘴言道:“这算什么?还是不能最终破案呀!“
刘飞望着秀秀气急败坏的样子,顿觉十分可爱,于是笑道:“无妨,我倒是觉得,咱们已离真相不远矣。”
文秀卷翘的睫毛上下翻动,眨着一双美眸望着刘飞,略带不情愿地自言自语道:“哎,咱们是不是又回到了原点?一切又要重新开始吗?”
李皓轩见秀秀如此消极,也帮忙劝道:“大人不必如此焦心,依我看来,这个淫贼与一品香之间的关联绝非偶然!”
“那‘淫猴’不是藏身一品香,那么他究竟在哪里呢?”文秀手托着香腮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次计划的失败,对秀秀的打击可谓沉重,此时此刻,她的心情顿感十分压抑,脑子里如一团乱麻一般,先前诸多的线索再次一一重现在脑海中,“淫猴”之谜变得愈发扑朔迷离、神秘莫测了。
秀秀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之巨大是史无前例的,而前路之迷茫又让她心情忐忑。
她又想起了自己来庐州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找出迫害段昀汐的那个凶手,证明文必正的清白。可如今,昀汐的案子还尚未有半分进展,这“淫猴”的谜案却又陷入了僵局,这该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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