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被本宫揪了出来。”贞妃冷笑,“胆小怕事,害旁人遭罪,该当何罪!来人,拖回去重责二十大板关进柴房,罚俸三月。”
苏麻喇姑冷眼瞧着,也没说话。
贞妃又道,“当晚本宫听了宫人来报,心中不安,就传唤桑枝和绿莺前来问话,得知姐姐平安才放下心来。又念着绿莺乃是承乾宫主事,不好耽搁,就让她先走。只留下桑枝,好细细问问姐姐的情况。”一番话给了桑枝不在场证明。
皇后悄悄松口气。恪妃也是心底大石落了下去,她正好顺水推舟把罪责全推到映雪身上,“桑枝实属无辜,不过日后行事定当谨慎,不可再如此莽撞。”
桑枝忙叩头谢恩。
苏麻喇姑垂眸,从贞妃进来开始,她就没再说一句话。直到此刻——
“不让人被冤枉自然最好不过。”苏麻喇姑说完,起身告辞。
恪妃赶紧抹了抹额上冷汗。
然而董鄂妃却面色不佳,皇后也是忧心忡忡。
“太后全都知道了。”
苏麻喇姑这一遭,虽然看似没什么用处,却因着桑枝一案,一下拔出了皇后如今在宫中的势力。以皇后为首,静妃、董鄂妃、贞妃、恪妃,这些都是皇后党羽,太后全都看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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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苏麻喇姑如实禀报,太后好笑不已,“她竟然能与承乾宫握手言和。”
“太后,只怕不妙,”苏麻喇姑眉头拧作一团,“依老奴之见,静妃和董鄂妃是绝不可能和谈的,如果能,那只怕目标只有一个——”苏麻喇姑抬头看向太后。
太后不屑的勾唇,“就凭她们,哼。”这个小团伙太后是不放在眼里的,除了皇后以外,静妃早已失宠,单凭吴克善这一脉势力即便能保护好静妃,却根本掀不起水花。董鄂妃更不用说了,丧子丧兄,势力早就凋落,宫中无后续,宫外无仰仗,充其量就是个被拔了牙的老虎,也翻不起花样来。贞妃和董鄂妃差不多。至于恪妃,也是毫无实力,一个吏部侍郎的女儿,还是个汉人,太后就更不放在眼里了。听苏麻喇姑这么一说,太后长叹一声,“皇后也就这么点能耐了。”后宫势力分散在博尔济吉特的妃子手中,皇后却一个都拉拢不来。那些人都是仰望太后的。
“太后,前日简亲王嫡福晋入宫面见了皇后。”
太后沉吟下,“简亲王那边有什么动静?”
“暂时没有,不过看这意思,是想要把简亲王的女儿给皇后抚养。”
“废后本就是大事,”太后揉了揉眉心,“哀家也没把握。不过,她这个有名无实的皇后做得久了,还是就这么做下去吧。宣淑惠妃。”以前可以被董鄂妃分权,如今,太后就有办法扶植起淑惠妃,分走皇后的权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