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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心里难受?”
“哎呀,转移话题失败了。”其实也不能算完全转移目标,白锐却是因为猎星喜欢一颗光蛋而觉得心情复杂_(:3ゝ∠)_。
“损失的人很多?”
“不是。”白锐摆摆手,“怎么说我也经历了不少战争,还没那么脆弱。而且也没到难受那个程度,就是别扭,我就是不习惯被当成摆设,但是仔细想想,以后控制的面积越来越大,那么这种情况会越来越多,甚至这样才是常态。哎?等等啊,让我通灵一下,我想明白了一个问题。”
【系统,系统,茅城被毁,但是我的分数一样每天疯狂增长,是因为你把洛卡的人也算进我的控制范围内去了吧?】
【洛卡尊奉玩家为神祇,符合获得生存点数规定。】
【……】这是好消息,但是白锐听起来怪怪的,这情况和收集信仰力异曲同工啊。要不然每天这个分数依旧在狂暴增长呢,这是他的信仰在向外辐射。
“跟祖灵说了什么?”看见白锐睁开眼,猎星一边帮他整理好头发一边问。
“不只是我家乡的房子,等回去的时候,我给你建个四合院都够了。说不定有生之年,还能建个天坛什么的。”
猎星把白锐搂在了怀里:“你想回家就回去吧,只要你还会回来就可以。”
白锐拍拍猎星的腰:“胡思乱想什么呢,就算能回去,我也已经不想回去了。”
人家都习惯了用树叶擦屁屁了,还回去干啥?城市里的树都是呼吸汽车尾气长大的,铅过量,农药过量,啥都过量,用不习惯啊。
所以说,猎星也有口是心非的时候,听白锐这么说,他表情明显是努力装作不在意,可又明明是心花怒放,压下来,开始不断亲吻白锐的嘴唇。
忍了一会,白锐翻了个身,把猎星翻到一边去了:“昨天刚做过,今天不做。你们的郡县制商量得怎么样了?”
“先把官制和爵位的架子搭起来,等到他外放的几个人回来,再开始商量其它的。”
洛卡其实也有官员,比如卫队长、将军、城主之类的,不过官员的权职设定非常模糊和空泛,让庸碌者的掌控能力变得虚弱,让野心家有更多的空子可钻。
“我决定把莫瑞松变成虫战士。”
“嗯,这样他的生存能力更强一些。”
“而且也不怕毒素和控制了。”
华夏的郡县制和其他国家的分封制最大的不同,就是有没有封地。封地与作为地主购买的土地,意义完全不同,封地内的一切都属于领主,那已经是实际意义上的国中之国。地主对于在土地上耕作的人,则只有雇佣的权力。
这样的改变非常有利于中央集权,但贵族们绝对不乐于见到这种情况发生。因为现在这个情况,很多人努力一辈子就是为了获得一块分封的领土。莫瑞松这么做,严重的侵-犯了现有贵族阶层的利益。
“文字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
“明天就把大祭司叫来,把文字教给他们。”洛卡人的语言习惯和欧洲人很类似,白锐考虑过要不要教给他们字母文字。可是字母这个东西,太容易演化出多种语言了,拿过来拼出自己的发音就好了,不利于同文的产生。反正系统也说了,他是来传播文明的,换句话说,那不就是殖民吗。
想着保存文明,那是几千年后,文明发达吃饱了没事干才会研究的事情。现在首要思考的是,如何把人在短时间内整合起来,发展起来,才是更重要的。
***
当猎星和白锐正在商量正事的时候,有一个人大家也发现很久没有出现了吧?
茅巫,衰叶。
来到洛卡之后,白锐和猎星都没有限制衰叶的行动,派给他的唯一一个任务,就是玩耍。并且告诉他,买东西就记在莫瑞松王的账上。
衰叶也没有丝毫的客气,每天都带着四五个虫战士,在诺托里的大街小巷里游荡着。
衰叶和虫战士们身上穿着的,都是夏最好的布料,那种在迷仙引梦的有毒雾气下异变,纤细柔软有着闪亮光泽的布。这布让一身古铜色肌肤的原始壮汉裹上,现实效果可真是……略瞎眼。虽不是金刚芭比,也相差无几了。
不过这年月漂亮,审美都无用,只要豪,只要壮,在加上跟在边上的巨大蛊虫伙伴,这就够惹眼了。
街道上的妇人和少女,不断把鲜花扔向他们,甚至有女人的丈夫上来拉人,表示希望这些神使能够在他们家族的血脉里留下种子。
别说虫战士,就是衰叶都吓得够呛。他们也胆大,可是从来被白锐一家子耳濡目染的,已经接受了对伴侣忠诚的观念,没想到这地方大胆成这个样子。这里人的热情实在是恐怖,如果不是有之蛊虫伴侣挥舞着钳子和角虫手保护,他们都要被拉走用强了。
除此之外,衰叶表示他还是很愉快的。
他看到了与夏迥然不同的建筑,之前听诺塞利恩讲述毕竟没有亲眼看到这么形象。还有这里人们的器具,服饰,生活习惯,各方各面,都很有趣。
不过真要评价到底孰优孰略,也不能说夏全败。比如夏的房子都是尖顶的,因为夏多雨,平顶的房屋很容易积水。另外夏以质朴原始为审美,普通人喜欢把兽皮或者战利品挂在外边,早些年还有挂人头的。内部装修更贫乏,一个火塘,几张兽皮,几个草筐就是全部,白锐家里也一样的。
就算木族人更爱美,但他们也就是把墙画得乱七八糟的,还不如不装饰呢。
要是他们的房子贴贴大理石,马赛克,挂上幔帐……
想了想衰叶觉得还是算了吧,有种不伦不类的感觉,他还是喜欢夏的风格。
衰叶也看到了不喜欢的地方,比如肮脏狭窄的街道,原来还是茅城的时候,大巫就在建城的时候有着严格的城市规划了,城内还有卫兵严格管制。最窄的地方,也能让白龙和小青轻松并排爬过。
还有奴隶,不管男女老少都光着身体。夏天的时候,夏人也喜欢光着身体,省布料也凉快。但那种赤礻果代表着的是自由,这种是屈辱。
女人还抱着婴儿,但买家只要她,她嚎哭着哀求,因为孩子离开她,很可能活不下去。但是没人听她的哀求,买家把她从高台上拽下来就压在角落里侵-犯,吸吮着她的奶水,可她的孩子却在高台上的角落里哭泣。
角落里堆放着死去奴隶的尸体,苍蝇绕着它们飞舞,乌鸦落下来啄食。最上面的是一具老奴隶的尸体,他整个身体上都是层层叠叠的拳头大的烫伤,因为他被转卖了很多的主人。后来的主人把原先的奴隶烙印烫掉,再烙上新的。他消瘦得厉害,衰叶怀疑他是被而死的,因为太瘦了,乌鸦只是啄走了他的眼睛,就不再从他身上找食了。
懵懂的儿童奴隶,他们还不是太理解周围的一切,却已经学会了对着长相和善的买家微笑。
健壮的男人们,任由瘦小的监工抽打,拖着沉重的镣铐,一脸麻木。
恶魔之后上也有奴隶,可如果那些人看到现在的情景,说不定会发现自己还是很幸福的。白锐一直拒绝奴隶,茅城变故后那么多人选择离开,他的这种做法也有部分原因。衰叶一直都是白锐最大的支持者,这些天的所见更是让衰叶打从心里支持。他永远也不愿见到,这样的情景在夏出现。
不过,衰叶却禁止了同样感触颇深的虫战士们购买奴隶,即使他们也是出于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