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高原地带,空气干燥寒冷,我的身体也有点不适应起来,听着苏的讲解,我越来越觉得不妥当起来,但我始终没有产生任何一刻退缩的念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我答应的事情,我就不太懂的反悔。
“罗为什么要进到这种深山里去?”我就问苏,这简直不符合逻辑,如果要隐居,到木里这个县城里来已经很隐蔽了。
“大概是因为蠢吧。”苏认真的思考了几分钟,这么回答我。
我们在木里修养了大概一周时间,我采购了装备,和各种本地人聊天,做攻略,我觉得,所有的攻略上,都写着大大的要死两个字。一周之后,我们上马前进,一路往高原山区挺进。到了海拔3000米以上,我连烟都抽不动了。该死的骡子一边拉屎放屁一边悠闲的往前走。那只猫几乎就完全不动弹了,我每次都以为死了,但都没死,不知道猫科动物会不会有高原反应。
苏的身体显然不太好,他只要有自己行走的几段,都会非常疲倦,但在骡子上的时候,显然他比我放松,身子随着骡子的走动轻微摇晃,在几乎60度的大坡上,都好像在江南踏春一样。
他一路闲聊,和我说他抓到我的时候,就去查了我的资料,关了我半年时间,发现我反而安定了下来,就知道我不是一个普通人。
“你是天生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他这么评价我,“因为你对你自己的现实更不满意。所以,意外情况和困难,会让你更加适应。”
我是后来才知道那是什么病的,但苏并不知道,我当时被困安定下来的真正原因,我也不愿意和他说的那么清楚。
到达俄亚补给,往后再进入只能步行,我们需要找一个纳西族猎人或者牧民当我们的向导,我们停在村子十公里外的垭口等待来往的猎人,喝了点酥油茶暖身体,忽然就听到几声鸟叫,接着,一行穿着纳西服装的猎人就鱼贯下马。每个人手上,都拖着一只大鹰。
我一下感觉到窒息,因为我看到之前的那个小女孩,也在里面。
因为太过寒冷,我和苏都带着帽兜,我看到和二在小女孩身边一个大汉的手臂上,那个大汉非常魁梧,和二在他手上就和大个乌鸦一样。我把头转过去,心说狗日的太巧,一想又不对,这里他妈的只有一条山路,会碰上很正常。
他们应该就是在我和苏修养的时候赶上来的。我和苏对视一眼,两个人蒙头喝茶,就听那小女孩用地方语言和身边的大人说话。纳西话我听不懂,但纳西话里现在已经夹了很多汉语发音,我只听到了一个词语:“望远镜。”
我想立即离开,但苏把我按住了,我看他的表情,他在聚精会神的,听这群人聊天。
他们显然是急行军到的这里,都很疲倦,所以歇息的时间很长,聊天也断断续续,苏的注意力空前的集中。我几次想走都没走成。
大概坐了有40分钟,我紧张的汗流浃背,忽然垭口的老板搬来了一些有点像肉干的东西,所有的鹰一下就就躁动开始,开始鸣叫。几乎是同时,我背包里的猫听到了鹰叫,吓的猛的扑腾了一下。发出了一声猫叫。
在争抢食物的老鹰和休息的纳西猎人全部都回头,看向我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