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首先是对我行了一拜,感谢我的救命之恩,然后又要行礼,被我拦住,王大成称呼他为师兄;
他对王大成说原先的计划已不在需要,说我已替他把那颗畸形阑尾消于无形,说他反复内观自己的身体,已八脉通畅祥和,生死二脉周转相济无虞;
说二十多年前他用师门传承中十面埋伏殚精竭虑之法,集毕生修为所聚身元将进入他阑尾中的一种异体围裹住,原本算计那个异体不出一日就可消亡,哪曾想那个异体和他整整僵持了二十多年;
这二十多年中虽未出现象他的同修那样出现的日日之痛,但他无时不刻担心这个东西破茧而出,让他血崩而眠,生死不能;
他还说他的灵台每每审视体内这个异象,简直如鲠在喉,无奈进进不得,退退不得,让他放不开手脚去及早完成什么拉勒之主交付的使命;
如今冥冥中似乎自有拉勒之主的绸缪掌控,让他遇到了我,解了他的什么围,除了他的什么血崩之虞,这样,红石井的任务就有希望继续深入!”
复述完后,江明月停顿了一下,看着义父义母沉思的神情,问道:“爸,妈,听他的意思,他的阑尾虽然是畸形的,也可能和红石井有关,但他没有象其他人一样出现日日之痛,这是怎么回事?他口里所说的那个异体是不是和我在那些病人身上感觉到的未知的生命体是一回事?”
池恒展看着义子俊美的脸庞,深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明月,栗九行能成为暗界中为数不多的暗地行者,其修为早已突破了生死玄关,否则他这一生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如何能够完成暗地行者的使命;
人体是一个绝妙的未知的能量体,所携带的能量未知大,也未知小,冲破生死玄关的人看到的世界和我们看到的是两回事,这种境界上的体验是一种非常抽象的记忆,我所具备的螺旋之纹穷尽此生也难以诱导出来;
我的师傅曾告我他就是因为放弃修炼这种高境界体验抽象记忆的诱导能力才活过百岁,他的先辈们因为贪心不足很少有过百岁的,告诫我要想修炼这种高境界的诱导能力,除非具备九天之行的螺旋之纹,否则是不可能达到这种诱导能力且会中年夭亡的;
所以,明月,我即使是在栗九行的记忆中走了一遭,但他生命中的抽象记忆部分我是不得而知的,只能以一反三的去猜测,通过你刚才的陈述,我判断栗九行体内的东西和你母亲以及你所有的病人体内的东西是一种东西,都与红石井有必然的联系,只不过栗九行达到了与这种东西抗衡的修为才没有出现日日之痛;
但很明显,即使是身为暗地行者的他也难于将这种东西清除出体外而来求助于你的手术,他所担忧的血崩,不是我们理解的死亡,对于他,生死只是一种转换,他所担忧的是他体内的异体不能让他进行生死转换;
明月你刚才描述的他体内的异象我不确定是不是一种从死到生的生死转换,如果是,那他可能就是发生了血崩,发生后,他所担忧的不能由死到生的转换在你的帮助下顺利进行了转换,因此他才感激你而对你行救命之礼;
如果你在他体内看到的异象不是一种死生转换,那有可能就是因为我与他的长时间对抗,导致他在潜意识状态下放开了对畸形阑尾内那种异体的束搏,在子时一刻到时,那个异体破茧而出,让他在不设防的状态下出现了他所担忧的血崩;
他出现的那种持续增高的啸声就是佐证,因为对于我们修行人来说,通过啸声来散人心神是一种最耗身元的做法,而这正是他在潜意识中突然发现那种异体已破茧而出马上与之对抗,想竭力束搏住那种异体的一种表现;
但他最终没有成功,眼耳七窍流血即将进入身元不死不生但不能进行死生转换的血崩状态,恰好你在这个时候出现,并误打误撞用《金刚经》控制住了那种异体,让他没有出现血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