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凌厉,再不容其他人置疑,王大成神色起敬,恭声道:“师兄放心,大成尽快查明原因传信与您,只是原先的计划不在继续?”
老者听后,厚重的声腔朗朗一笑,用一种分外欣赏的眼神看向江明月,出声道:“原先的计划已不在需要,小江之能出乎我们的意料,已替我把那颗畸形阑尾消于无形了;
刚才我反复内观,八脉通畅祥和,生死二脉周转相济无虞;
二十多年前我用师门传承中十面埋伏殚精竭虑之法,集毕生修为所聚身元将进入我阑尾中的这种异体围裹住,原本算计这个东西不出一日就可消亡,哪曾想这个东西和我整整僵持了二十多年;
这二十多年中虽未出现象其他同修出现的日日之痛,但我无时不刻担心这个东西破茧而出,让我血崩而眠,生死不能,灵台每每审视体内这个异象,简直如鲠在喉,无奈进进不得,退退不得,让老夫放不开手脚去及早完成拉勒之主交付的使命;
如今天助我也,冥冥中似乎自有拉勒之主的绸缪掌控,让我们遇得江大夫这等天纵奇才,解我之围,除我血崩之虞;
如此,红石井的大业即可有望继续深入,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说完后,凌厉的眼神精光四射,炯炯有神的注视着江明月,又说道:“小江,我再重复一遍,你要有心记住,他日我与你共赴圣堂时余下的两叩大礼若无法行拜,我栗九行还你一个无期生死之诺!”
说罢,转身长叹:“才出囵囿,又进生死;此生无期,究竟何用!九天之行,圣土之日;幻海五图,究竟在哪?”
叹罢,已与随行五人走出了房间,江明月听得奇怪,不明就里,似懂非懂,又好像有所明白,怔怔出神间,却看到身旁的王大成跪拜相送,出声而泣,不禁奇忖:什么年代了,还兴这样相送,这又不是拜师学艺,跪拜成文;
但转念又想:或许这两人之间有如此做的渊源吧!
于是转身看了一眼仍在昏迷中的钟声芳,观其呼吸血压血氧平稳,便把仍在跪拜泣声的王大成留下,悄悄退出房间,无声的掩好门,在此时已静寂的楼道内缓步而行;
此时正值黎明前的黑夜,神劳意倦,却是难以入睡,江明月想着一夜的惊险,万般的疑问在此时涌上心头;
钟声芳说这位老者出现了血崩之兆,但听老者与王大成的对话,老者似乎没有出现血崩之兆,或许老者自己不知道,或许老者知道但没有承认;
在自己认为,钟声芳从进房间的一开始就竭尽全力来挽救老者,但老者为什么说她居心叵测,图谋不轨,她真的是那样吗;
自己进入灵性触觉观想状态后对身后的她做了什么几乎一概不知,没有防备之心,更没有防备的能力;
如果她有叵测之心,可轻而易举的对他实施伤害,但她确实是在帮自己抵抗老者的啸声,这点从现在她双手仍沾着自己身上污血就可得知;
老者啸声的威力他亲身体验过,自己近在身前而没有受到伤害,如果不是身后钟声芳的帮助,他能毫发未损吗,他能进入灵性触觉观想状态看到老者体内匪夷所思的异象吗,他能坚持心诵完五遍《金刚经》吗?
不能,绝对不能,钟声芳不知道自己在心诵《金刚经》,在她眼里只是相同相似类似等等的行为归类;
如果她想加害老者,在自己诵完第一遍《金刚经》后,她完全没有必要提醒自己再诵第二遍,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