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忆莲继续述说着,山体中各种野兽动物的尸体见了很多,有的能辨认出来,有的从来也没见过,还有人体残骸;
他的耳朵每每感觉到危险来临时,便抓起我的手改变方向,迅速转移;
就这样,他一边做着我不认识的不同种类的标记,一边带着我前行,在危险时刻来临的恐惧中,这个男人带着我在这个山体里摸索了两天,最后竟返回了原点;
休整了半天,他在一块空地上画着,写着,算着,思索了很长时间,便再次失踪,返回时不知又从哪弄了些野生食物和净水,看着我,看了很长时间,一句话也没说,便又带我进入这个山体中;
这次进入山体中,速度明显比第一次快了很多,他的耳朵好像只保持一种形状,不在变化,只中途遇到几次危险变过几次形状,便迅速带我躲起来或后撤;
这中间,我见到了好几种水生游物,从来没有见过,样子相当可怕,还有几种攀爬在石灰岩上的颜色亮丽的爬行动物,似蛇又不像蛇,似巨型蜥蜴又不像蜥蜴,这些威胁都被他的耳朵提前侦测到,或绕路或占据有利位置顺利躲过;
当山体颜色突然由深暗红色逐渐变成浅暗红色时,他的耳朵突然急剧的变化着形状,耳廓颜色也逐渐加深,到最后突然看到他的耳道里流出了暗红色的血液;
我大惊,拉住他的胳膊让他停止前行,他回过头来,看着我说道:“我答应你的即将你就会看到,请你遵守诺言!”
说完,继续前行,而我这时,突然感到全身血流加快,神堂兴奋,眼睛看向四周石壁,只见四周石壁泛着红光,深浅不一,里面好像有凝重的红色在快速的流动,炫目感越来越重;
我立马闭上眼睛,抓着他的胳膊前行,约摸一个时辰,他忽然止步不行,我慢慢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周围的炫目光线,抬头看向他;
只见他闭着眼睛,耳朵变成扇形,耳道里不在流血,人却突然跪倒,慢慢睁开眼睛,嘴里喃喃自语道:“心莲,这就是暗界传说中的红石井,红石井……”
说完,头耷拉着跪在原地不动弹,我赶忙摸他呼吸心跳,只感觉他心跳已成颤动,呼吸似有似无;
我大惊,强撑着乱跳的心脏,向前看去,只见前方空间放大数十倍,红云萦绕,不知多少束紫光从红云中向上穿出,其中最大的一束直径约百米,紫光中红云流动,光云交织,幻化百景;
我用师祖母传授的缩膈人体超术压住狂跳的心脏,向前又走了约二百米,隐约看到一个泛着红光的湖泊,湖面上红云萦绕,无数紫光束从湖底射出;
我只感觉浑身血脉膨胀,好像有什么东西进入我的血液,狂跳的心脏终于压抑不住,晕厥倒地;
当我醒来时,我发觉已回到家里,父亲和姐在我身旁坐着,我姐目光凝视着我,关切之意浓浓;
这时,我发觉她穿着我那身已十四天未换的衣服,心下已明白七八分,怕她责怪我冒充她,于是把来龙去脉的具体细节向她和盘托出;
父亲和姐听完后,神情严峻,嘱咐我此事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我问他们我是怎么回到这的;
父亲说,我刚走的第二天,他和我姐便回到家里,听族里其他人说我和一个陌生男人走了,姐问了一下那个男人的细节后,和父亲商量了一下,两人便一路追踪,好在我姐学成了我师祖母的人体同卵感应超术,我们跟着耳朵绕了很多路,他们并没有多绕路;
但追踪到那座山体前便怎么也感应不到了,最后在河流中发现我和那个男人,当时我俩都已气若游丝,濒临死亡,父亲现场做了急救处置后,又找了一个干燥的山洞把我们拉到里面,生火救治;
好在有父亲在,把我们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在山洞里稳定了两天后,父亲和姐把我们背出山里,又在最近的一个村庄里买了两辆手推车,花了一天时间把我们推到离那座山体最近的一个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