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州城外五十里,一座不起眼的山头上,有一个寨落隐没与树林之中,从远处看不出什么稀奇,但是凑近之后,便能看出这个寨落与普通的村寨有着大大的不同。
只见穿过寨门,便能看到一张悬挂的大旗,上书“飞虎”二字,旌旗左面还用楷书写了‘替天行道’四个大字。
这寨院极大,容纳百十号人不成问题,此刻也有许多身穿麻布衣的匪徒在院落里擦刀劈柴,这些人表情严肃,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在他们面前,则是一栋寨子,大门紧闭,在这门上有一块匾额,上面写的是‘聚义厅’三个字。
在这聚义厅中,此刻不时有争吵声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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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咱们虽然斗的了官兵一时,可是斗不了一世,眼下官军吃了如此大亏,定会不依不挠,定要将咱们兄弟赶尽杀绝才肯罢休,依我看,咱们先换个地界,等这阵风头过去,再杀回来不迟。”
聚义厅下,一名头系布巾的男子对着虎皮椅上的光头男子道。
“四弟,你这叫什么话?!咱们飞虎帮何时怕过那些官兵?前面三次围剿,哪一次不是被俺下山虎的铁锤轮的丢盔弃甲,他们再敢来,俺定能全都把他们送上西天!”
一名浓眉大眼、身材壮硕的汉子似乎对布巾男的建议戳之以鼻,也朝着虎皮椅上的光头男子大声反驳道。
“好了好了,三弟四弟莫要再吵了,现在正是我飞虎帮决定去留的大事,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虎皮椅子上的光头男子一看就是大哥气场,他一说话,布巾男和肌肉男都默不作声,等待着大哥的下文。
那光头男沉吟了一会后,才转过头,对着旁边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问道:“二弟,此事你怎么看?”
那名书生长得倒是眉清目秀,手持一把白羽扇,倒是有几分军师的样子,他抿了抿嘴说:“从咱们前三次与这帮官兵交手来看,这相州尽是些酒囊饭袋之辈,不足为虑,怕只怕朝廷调兵来伐,届时就只能与朝廷鱼死网破了,留下,那咱们算是就赌一回,赌那朝廷不会派兵,如果没来,咱们在这相州地界可享富贵,如果来了,那兄弟们就只能头架刀口拼死一搏了。”
书生说完,众人皆是沉默不语,显然,一边是荣华富贵,一边是鱼死网破,没人敢立马下决定。
只见虎皮椅上的光头男子眉头紧皱,半响,他才一拍大腿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咱们兄弟皆是刀头舔血之辈,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在这相州打出名号不易,哪能就这么灰溜溜的跑了,我云飞虎决定了,咱们飞虎帮继续在这相州安营扎寨,继续劫富济贫!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一脚把他给踹下去!”
大哥已经撂下了话,当小弟的哪能说反话,聚义厅十几名头目人物立马簇拥了光头男子的决定,纷纷高声宣告誓与官兵势不两立。
就在众人群情激奋的时候,突然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静止,不少匪徒口中的唾沫星子还在空中悬停,就连旁边火盆中燃烧的火苗都没了变化,如同火焰雕塑般被定住。
只见大厅的正中央,忽然出现了三个身着宋服的男子,为首的一袭白衣,头戴将军冠,脚踩踏宵黑靴,腰间系着一面骠骑将军令,竟是姜胤。
而他身旁两把站着的正是林越和狄炎。
“真是不可思议,姜少居然能让这些人静止不动,那咱们现在把这些人全都咔嚓了,岂不是直接把这飞虎帮全都解决了?”一旁的林越盯着这些人,大喜过望道。
“用不到这么着急。”姜胤也是第一次在当前时代静止时间,脸上显出一丝兴奋,只见他从袖中掏出几张‘通缉令’的纸张,这些上面分别画着飞虎帮的一些匪首,然后他手拿通缉令对着大厅上的众多匪徒一一核对起来。
核对了一遍之后,姜胤更加满意,根据这些通缉令上粗略的画像,这些匪徒的头领基本上全都在这个大厅里,可以说飞虎帮的首脑已经全被他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