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后来变得好像是哭声一样。可是放下手,她的脸上只有满脸的鲜血,看不出是不是流泪了。她看了看自己受伤手,然后在裙子上用力的擦了擦,可是怎么也擦不干净,算了,她想。她抱膝坐在厨房冷冰冰的地面上,一整晚。
——————————————————德文得庄园————————————————————
德文得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儿子,或许他太过忙于圣芒戈的工作而对自己的儿子关心的太少了,他一直不知道哈什竟然这么崇拜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将自己的形象塑造成为了一个堪称完美的伟大白巫师,德文得是欣赏他这一点的,但是当自己的儿子竟然也被这位伟大的白巫师所迷惑之后,德文得就觉得颇有些无可奈何了。他今年已经将近百岁,这个年纪在巫师里面也不算年轻了,邓布利多对他来说都算得上是后辈了1,这个年纪他早就应该放下家中的事物,但自己的儿子却还不能独自看破一个假象。
“哈什,”德文得喝了一口杯子里面的红茶,“整整一个下午你都是这幅表情,家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你不对劲,你还要把这幅表情保持到什么时候?明天也要带去圣芒戈给所有人都看看?”他叹了口气,再一次揉了揉太阳穴,他觉得疲惫,缺少睡眠而导致的头疼让他困扰不已,但止痛药剂的副总用会让人昏昏欲睡,在没有解决完手边的事情之前他不想使用。“我知道,你对那边一直有看法,所以很多时候都更加偏向邓布利多。但是哈什,我希望你能记住,你不仅仅是一个个体,你还是一名圣芒戈的治疗师,永远不要忘记你成为一名治疗师时候的宣誓。无论到了什么地方,也无论需诊治的病人是男是女、是自由民是奴婢,对他们一视同仁,为他们谋幸福是惟一的目的2。”他看着哈什,目光严肃而认真。
“哈什,作为一个治疗师,我希望你能够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作为一个未来的一家之主,我希望你能够冷静的去思考每一个人。记住,一个人总是多面的,你不能在看见了他的善良之后选择忘却他的邪恶。”德文得从手边的抽屉里面抽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他将手上的戒指取了下来,放进了盒子里面。哈什看着父亲的动作,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一直在纠结不清的事情。“父亲?”他有些疑惑又有些惊讶。“我已经老了,哈什,这枚戒指我早就应该交给你了,但是现在我却还不能给你。”德文得把盒子盖上,放回了抽屉。
“德文得家虽然并不是什么贵族家庭,也没有几千年的底蕴,甚至就连古灵阁里面的拱顶都比别人小得多。但是德文得这个姓氏能够流传几百年也是通过每一位祖先努力的结果。当我带着这枚戒指的时候,”德文得敲了敲桌面,那里是放着那枚戒指的盒子的位置,“我选择进入圣芒戈,为家族选择一条中立、安静的道路,我让家族延续了一个新的百年。那么你呢,哈什?你想过你将带领家族走上什么样的道路么?”哈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他想要向父亲一样,但是却发现他的立场已经在不经意间偏向了一遍,最终,他还是只能带着德文得的问题走出书房,让沉默再一次弥漫在他们之间。
德文得长长的叹了口气,靠在了椅背上,望着杯子里的红茶飘散出的雾气出神。邓布利多的来信打破了多年以来的平静,也打破了他多年以来的希望。如果邓布利多这次的目的真的像他想的那样,恐怕巫师界也将不再宁静了。德文得想了想,抽出了一张信纸,无论如何他还是想要和那位普林斯,也就是现在的斯内普夫人聊一聊。与其将自己摆在那里任由邓布利多算计,他还不如看看,自己能从斯内普夫人以及邓布利多手上得到什么。
——————————————————霍格沃茨—————————————————————
现在已经是深夜,尽管已经换好了睡衣,但其实邓布利多还没有一丁点想要入睡的念头。他坐在办公桌后面,翻看着一本厚重的书,桌子上摆放着几瓶最近市场上流出的魔药。为了这本书还有这几瓶魔药,邓布利多费了很大功夫,他希望自己物有所值。邓布利多本人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巫师,虽然当年和格林德沃在一起的时候他曾经接触过一些古老的书籍,在成为霍格沃茨的变形术教授之后更是博览群书,但是他对很多巫师界的隐秘却并不是很清楚。毕竟很多古老的秘密都仅仅是在各个巫师家族当中口耳相传,这其中就包括普林斯家的魔药秘密。
巫师界的魔药家族何其之多,但是只有普林斯为所有人所熟知,很多人都曾经传闻说普林斯在熬制魔药的时候一定有其特别之处。邓布利多一直在回忆艾琳在昨天和他见面的时候说的话,没有纯粹的魔力就不能熬制出普林斯的魔药,虽然艾琳应该不可能说谎,但是他对最近市面上流出的魔药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