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翼不像其他部位那样有强韧的肌肉作为缓冲。在秋炎的快速攻击下,不停与墙壁摩擦着,最终发生了穿孔。而全身的疼痛让蜥蜴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
秋炎回到秋羽身旁时,站的位置是面向蜥蜴人现在位置的内侧,这给蜥蜴人一个错觉——如果用最快的速度冲到空中,再折身攻击秋羽就会让相对位置变成了后方的秋炎来不急防御。
知道战斗每一秒都会有重大变数的蜥蜴人,没有花时间去详细思考这样做会有什么问题,直接顺从了这个瞬间出现在脑海里的战术。
在他冲到空中,发现翅膀已经不能用时,才突然醒悟,自己又一次被骗了。
不甘但平静的堕下了可以看到那些人类的位置,最后一丝光线从眼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分不清前后左右的无尽黑暗。
在这片黑暗中,这个蜥蜴人才终于恢复了真正的冷静。
从攻击这个避难所开始,一个又一个以前没有看破的陷阱全都清晰的浮现在了眼前,一切都复杂得不可思议,但又是那么的简单,只是当局者的自己从头到尾都因自大而被操控着,如果中途能看破一处,这些可恶的人类就该死千百遍了……只是,到现在唯一不能理解的是,在对局中把自己玩弄于股掌的对手,明明感觉应该是那个力量弱小的人类,但为什么刚刚从那一个力量和战斗智慧都强大得不正常的人类身上,也出现了同样的感觉……
嗵——沉重的撞击声。
身上先是一整剧痛,但几乎在剧痛出现的一瞬,所有感觉都从身上消失了,随之,自己的思维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清晰度——原来是这样啊——那种程度的人类不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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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种感觉。
又是这种需要躲在别人背后,受到别人保护才能活下去的讨厌感觉。
因为对这种感觉的厌恶,秋羽的手几乎撰出血来。说是几乎,是因为秋羽心中的厌恶已经达到了想将拳头撰出血来缓解的程度,但他却无法真的像电视里一样,把拳头撰出血。
因为现在的自己连把拳头撰血的力量都没有……
“刚才那个蜥蜴人应该就是一直躲在背后的指挥官。”秋羽只能用话语来缓解自己心中的厌恶,“子弹,钝击打不破他的生物装甲,但刚才躲避了锐器的攻击,说明锐器可以对他造成伤害。”
“他没有以杀死我们所有人为目标,而想要优先杀死我,说明后面和还有他相同的蜥蜴人会来,并且一定会在游戏时间结束前赶到,但是在数量和智谋上应该都不具有压倒性的优势,所以才要先杀掉我以增加胜算。”
“由此可以推论,这些会飞的蜥蜴人多半就是我们从监管者电视里看到的,那十几个参与了新手教学的个体,他们用生存点兑换了更先进的生物装甲。这样的话,按监管者的说法,第一批参与游戏的人都是经过特别挑选,涵盖了该文明中所有特别的个体。这可以理解为参与了新手教学的蜥蜴中有智慧特别高,有战斗力特别强,或者在某方面有特殊能力的人。以我们作为参考的话……”秋羽看了一眼秋炎,“蜥蜴人谋略很强的参与者最多只有一到两人,我们现在干掉的这个,肯定就是这一到两人中的一个。下面我们至少有一半的可能不会再遇到足够聪明的对手。这对于撑过下面的两天多时间是个相当好的消息,但是这个推论成立的话,另一方面也同时说明刚刚那个蜥蜴人是智慧型的角色,属于战斗力最差的那种,如果他的战斗力和最强的蜥蜴人差距大到我和秋炎……不,只要大到我和钱笑差距的程度的话,我们一旦撞上,就只能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