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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神色漠然的提着食盒,走进杂物间,走到母亲尸体面前。他一件一件的取出食盒之中的食物,摆放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语:“娘,您生养孩儿,一生操劳,至死都没吃上一顿好的,孩儿不孝啊!孩儿害您殒命,如今孩儿终于遇上天大的机缘,能够修行,您却再也看不到了!”
萧寒摆好了餐盘,见食盒底部用木板挡着的下面,竟然还有一壶酒,两个酒杯,几刀纸钱和香烛之类的东西,心里暗暗感激。取了这些拜祭用的物品,萧寒从白布上撕下一条,系在头上,然后斟满两杯酒,放在母亲身边,暗暗祷告,然后学着父亲寻常年节祭祖时一般,把酒泼洒在杂物间的门外,点上香烛纸钱,祭拜完母亲,萧寒盘膝坐在母亲尸体旁边,一口饭,一口菜,慢慢的吃下去。
泪水忍不住随着吞咽的动作,簌簌落下,落入碗中,混着饭菜下肚。
“娘,您放心,孩儿一定会好好活下去,找到爹爹;孩儿一定会学成本领,为您报仇。娘,您不要担心,孩儿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谁也别想伤害孩儿!娘,孩儿知道,您最疼孩儿了……娘……”
萧寒一边哽咽,一边混着泪水,一口口的吃完餐盘之中的饭菜。
擦了擦泪水,萧寒一件件把东西收拾好,重新装入食盒之中。走到院门口,那个送餐的老者,仍就站在那里。
“老伯,劳您大驾,帮我寻个坛子来。”老者似乎知道他要干什么,点了点头,然后关上院门,提着食盒走了。
萧寒走进院子中的其他房间看了看,见院中一共只有三间房,靠最西边院墙正是那个杂物间,中间是一个客堂,东边为休息的卧房。客堂之中摆设简陋之极,一张破旧的八仙桌,两把缺腿的八仙椅,桌子上摆放着一把破茶壶,几个粗糙的瓷杯。
客堂的一角,放着一个陈旧的木制盆架,上面一个破木盆,里面还有一些残留的水渍,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留下的。盆架的旁边,有一个木制水桶,里面有一些清水。但因为不知放了多长时候,萧寒也不敢用,便提起水桶,走出院子,然后把水倒掉,重新在小院西南角的水井中打了一桶水。
回到房间里取了一件干净的布片,萧寒提着水桶,走进杂物间。
“娘,孩儿不孝,您生前,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孝顺您的事,孩儿今日给娘洗脸,净手,洗脚……”
萧寒把布片在水桶之中浸泡,洗净,然后为母亲擦脸,擦手,洗脚,看着母亲手脚上厚厚的老茧,脸上层层的皱纹,萧寒心若刀绞。
为母亲洗净之后,萧寒把杂物间里堆积的干草和干柴,搬到院子中,厚厚的铺了一层,然后把母亲的遗体,抱出去,轻柔的摆放在上面,凝视良久,温柔的把白布盖了上去。
“道爷,您要的坛子,老汉给您取来了,这里还有一些青油,火镰,老汉都给您放这,有什么吩咐,您只需要等老汉来了告诉老汉,老汉一定为您办好。”
萧寒摆了摆手,那老汉便叹息一声,走开了。
萧寒把青油泼洒在母亲遗体四周的干柴草上,静静的立在旁边,许久之后,萧寒燃着火镰,丢到柴禾上。黄色的火苗,蹭的窜起老高,整个柴堆,瞬间燃着。萧寒木然的看着窜起的火焰,看着它吞噬了自己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心中猛然生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
生死无常,天人永隔!萧寒只觉的此刻的自己,内心全被悲痛和孤独占满,说不出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