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该你了。”夏淑筠看楚白不住的点头,便提醒道。
“是是。”楚白将精力收回,摄起一枚白子,观察着局势,计算着步数,最终同样在左上角落下一子,将夏淑筠的黑子逼入绝境,彻底夺走这一块地盘。
夏淑筠看着楚白刚刚的一招,分心二用,一边思考落子,一边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你是否以为我要上逆伐天取天帝而代之?”
“微臣又怎敢如此恶意揣测淑筠陛下……”楚白慌忙想要辩解。
“不,你确实是这么想的,我也不怪你这么想,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看到一个人建造天宫,第一个反应就应该是这个人要上逆伐天,取天帝而代之。”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和当今天帝的关系,涡根本不可能想要去取代天帝而代之。”夏淑筠手中的黑子落下,看向楚白。
“哦?是何关系?”楚白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从来就只有下属为上司解惑,没有上司为下属解疑的。
不过,幸运的是夏淑筠压根没注意这一点,她自顾自的讲了起来:“有一个女孩,她因其父误饮了一口先天阴性的河水而生,她父亲的心被屈辱所折磨,又因产子之后失去了大半的元气精气,体力难支,心力交瘁之下坠入那先天阴性的河水之中沉睡,只留下刚刚出生的女孩孤单的存于天地之间。”
“所幸,那个女孩分去了父亲的大半力量与神性,一出生便是神明,生而知之,寿元无尽,不饮不食也死不了。就在这个女孩处于迷茫与踌躇,不知何去何从时,一个自称是女孩父亲挚友的人来了,他收留了这个女孩,视如己出,将自己的剑与道传授给女孩,还让自己的女儿陪伴这个女孩……”
说到这里,夏淑筠停顿了,她那绝美的脸上出现一丝无法说不明道不清的表情。
“楚卿,想必你也知道,那个女孩是我,那个父亲是夏文命,而那个收养女孩的则是还在历劫转世的天帝羲。”
“原来是这样,天帝对陛下您有着授业传道之恩,怪不得陛下您……不对呀,既然陛下您和天帝有师徒之缘,那么为什么您还要建造天宫呢?”楚白才知道夏淑筠和天帝羲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渊远。
“因为,我要下一场棋,一场很大的棋。”夏淑筠给了一个十分模棱两可的答案。
楚白:“……”
楚白觉得这个女人的思维实在太特么跳脱了,上一秒还如同一个倾诉往事的红袖墨客,下一秒就变成了一个中二病。
不过楚白还是勉强忍住嘴角的抽搐,问道:“有多大?”
“诸天万界这么大。”夏淑筠语气依旧平淡。
“……”楚白开始慌了,以诸天万界为棋盘,这比上逆伐天还要没底啊,伐天还有可能成功,毕竟天帝刚刚转劫归来,实力远远不如前世。
而以诸天万界为棋盘,对手就只能是那些洪荒大世界诞生之初就存在的大能们,比如轮回之主,比如三教圣人,比如二释,比如妖圣,比如魔尊,比如北冥君,比如冥河君,这些皆是证了无数重大道的存在。
一想到夏淑筠的心竟然这么大,楚白就越来越慌,真是吃枣药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