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想到刚才的情景,两人不由都闭上眼,不停抽动嘴角,直至整张床都震了起来,凯瑟琳才忍不住发出一个闷笑声,但随即就被斯内普弹了一下脑门。
“不习惯?”斯内普重新坐回床头,语气也恢复惯有的冷静,只是嘴角依旧挂着一丝笑容。
“嗯!”凯瑟琳侧躺在他旁边,眨着眼睛望着斯内普,“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能和一个人一起醒过来。”
斯内普心一颤,忍不住伸手将凯瑟琳搂进怀里,还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凯瑟琳傻住了,斯内普难得的柔情让她彻底迷失了自己,她根本不知该做出何种反应。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斯内普抬起她的脸,直视着凯瑟琳的眼睛,用生平最温柔的声音说,“直到永远!”
凯瑟琳惊呆了,她被斯内普的这份柔情震傻了,但迟到的理智还是将她从这个美梦中唤醒。
“你难道不知道吗?”凯瑟琳苦涩地反问,“这样的承诺,是不可以轻易对一名异性说出口的。”
凯瑟琳推开斯内普的手,想坐起来,却反而被他压在床上。
“你以为我还对谁说过吗?”斯内普愤怒地咆哮道。
凯瑟琳看着他快气疯的模样,愣了好一会,才闭上眼睛无奈地苦笑道:“没有!你当然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斯内普也愣住了,他不明白凯瑟琳到底在想什么,既然明知道他是一个不轻易做出承诺的人,为何还要如此无奈和苦涩,他第一次感觉到女人和男人的思维方式,真地是完全不同。
“能让我起来吗?”凯瑟琳客气地问,神情已经恢复从容。
斯内普一见到她眼底的清明,立刻明白凯瑟琳又使用大脑封闭术,他第一次恨自己为何要教会她这个魔法。但他也清楚,即使他不教,她在保密方面的能力本来就十分高超,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泄露任何相关的线索的,就像昨晚。
“哼!”想到这,斯内普不由冷哼一声,径直起身,甩门离开他的卧室。
见斯内普离开,凯瑟琳紧绷的神经猛地松了下来,她无力地躺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胸口却反常地快速起伏,直至那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因为是星期天。所以没人注意到凯瑟琳自早餐后就不见踪影,故等星期一重新开始上课时,她和以往相比,似乎已经没有任何区别。
但比较亲近的人,还是会觉得凯瑟琳的微笑似乎有些怪异。可一想仔细观察,又很快被她转开注意力,只有极少数人能够发现,她微笑时笑意根本达不到眼底,而能够察觉到她的双眼完全没有任何情绪的,却只有德拉科和赫敏,前者是学过大脑封闭术。后者则是观察足够细致。
“你和我教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某天下课后,德拉科堵住凯瑟琳,气急败坏地询问,“为什么你现在得时刻保持着大脑封闭术?”
“如果说这是训练内容呢?”凯瑟琳微笑着反问。
“你认为我会相信吗?”德拉科喝问道。
“德拉科!”见确实无法瞒过对方,凯瑟琳也不再寻找借口,只是无奈地苦笑道。“这事你真地管不了。”
“那到底谁管得了呢?”德拉科皱眉询问。
凯瑟琳犹豫了一会才说:“除了我之外,能和教授正常交流的人。”
“这——”德拉科愣了好一会才小声问,“我父亲,行吗?”
“别问我,我只能告诉你问题出在教授身上。但我不能告诉你到底是什么问题,所以你父亲出马到底能不能搞定,我没有任何把握。”凯瑟琳直接将选择权丢回给德拉科。
“你也太不负责了!”德拉科不由哭笑不得,“明明是你们的事情,我好心帮忙,你居然还这样—这样——”他一时间竟然找不到适合的词汇。
“怕被他迁怒的人又不是我。”凯瑟琳无所谓地耸肩离开。
“气死我了!”尽管德拉科被凯瑟琳气得够呛,可最终却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是对的,“豁出去了!”他只能抱怨一声,转身冲回宿舍去找双面镜向父亲求助。
另一边,凯瑟琳才拐过一个弯,就又被人堵住了,而且这次堵住她的人不是一个,而是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