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北溟国的大皇子怎么说?”殷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稀世杰,问道。
林世杰说:“果然不出所料,那个大皇子,要我回到云阳县,做个奸细,伺机破坏云阳县的城防,最好是……能够让殷公子您突遇不测。”
站在殷子身后的舒将军气愤地说:“攻城不成,就用这种招数,真是卑鄙!”
林世杰又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小心地递给了舒将军:“殷公子,这瓶子里面的东西,北溟国大皇子要我想办法放在您的茶饭饮食之中。他们还让我想办法弄个反间计,让您和云阳守将互生嫌隙。”
“好毒的计谋!”舒将军冷哼一声,“幸亏林公子心思清明,没有被他们迷惑。”
林世杰笑道:“我虽然只是一个商人,这次赶到云阳来,也只是为了紫灵,可是,我也分得清孰轻孰重,绝不会稀里糊涂就帮了敌寇。不过殷公子,对方的计谋已经很明显了,咱们该怎么应付呢?”说到这里,林世杰脸上又显露出了忧虑之色,“紫灵,依旧还是他们的人质,我担心,如果再过几天,云阳县城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他们会将紫灵……而且紫灵身上还有锥心丸的毒呢,发作起来,太痛苦了。”
林世杰在北溟国军营,亲眼见到叶紫灵的心痛发作了一次,看见叶紫灵生不如死,他恨不能代替她领受这种苦楚。
殷子想了想,说:“不如,我们来个将计就计吧,过上几天,我这里散布出去消息,就说我中毒了,暂时稳住他们,否则,我担心·他们会用别的法子。”
林世杰点点头:“是啊,我也心想,堂堂北溟国的大皇子,不会这么笨的·把侵略明月王朝的希望,都系在我一个人身上。”
过了几天,云阳县中传出一个噩耗,北平王世子殷子莫名其妙-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北平王夫妇正在往这边赶过来,打算帮助儿子解毒和御敌。
消息很快传到了七国联盟的大军中。
“看来·那个林世杰,才是叶紫灵的真命天子啊,为了她,竟然敢给殷子下毒,咱们没有看错他。”北溟国的大皇子十分高兴,端坐在大帐之中,对诸将领说,“殷子这一中毒·没有我的解药,就别想活过七天,到时候′看他们的北平王和王妃是要儿子,还是要那座破县城?”
呼延将军却看上去没有他那样高兴:“大皇子,那个林世杰,真的那么靠得住吗?万一,这是个假消息呢?”
“是啊大皇子,咱们可不能把全部希望都放在那小子身上啊。”说话的,是西陵国的一位将军,“我怎么总觉着,这事儿有些太顺利了?林世杰就那么轻易答应替咱们做事了?就算他为了叶紫灵,肯回去对付殷子·可殷子是谁?他可与明月王朝京城里的那些不中用的皇室子弟不一样,他小小年纪就随着其父北平王一起上战场了,怎么可能被林世杰一个小小的商人就算计了呢?”
一听此话,其他的将领纷纷点头附和。
“是啊大皇子,这事儿可要打探清楚,咱们不能稀里糊涂上了他们的当。”
“大皇子·那个林世杰万一回到云阳县和殷子串通起来骗咱们怎么办啊?”
大皇子不急不恼,等到众人的议论声平息下来,才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你们有更好的攻城的方法,那么,本皇子就当干脆没见过林世杰那小子,这就出兵攻城。你们谁打头阵啊?”
顿时,刚才还义愤填膺的众将军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大皇子扫视了众人一眼:“诸位将军都没有办法,是不是啊?那么,眼下只能靠着林世杰了。至于殷子中毒的消息究竟是不是真的,本皇子早就派人去打听了。”
另一个将军兴奋道:“大皇子早就在殷子身旁安插了眼线?”
大皇子冷哼一声:“那你们以为呢?没有内应,本皇子怎么可能知道,殷子的卧室里面,藏有许多叶紫灵的画像?而且全部是殷子亲手所画。否则,本皇子怎么能够保证林世杰一定能忠心替咱们做事,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殷子下了毒?你们等着瞧,不出七天,明月王朝的北平王夫妇就会来求咱们了。”
林世杰心神不宁地在自己的房间里踱来踱去。
殷子将他安排在了自己的住处,当然不是什么豪华的府邸,而是一处简易的、两进两出的宅子,林世杰被安排在后院的西厢房。后院的上房和东厢房,是几个扫地做饭的下人住的,南面的件房屋,做了临时的厨房。
林世杰心神不宁,是担心北溟国大皇子不会轻易上钩,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似乎给堂堂北平王世子下毒得手,也太容易了。万一被那个生性多疑的大皇子给察觉出来,叶紫灵肯定要性命不保。
虽然林世杰只见过北溟国大皇子三次,可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人,心思狡黠,生性多疑,恐怕,想要骗过他,不那么容易啊。
林世杰忽然停下脚步。北溟国的大皇子,该不会是在殷子身边安插了眼线吧,否则,他怎么会这么放心自己,把攻城的希望寄托在自己一个人身上?
一想到这里,林世杰立刻出了一身冷汗。他快步走出房门,打算把自己这个想法告诉殷子,让他早有防备。
出了房门,拐过一个角门,忽然看见一个厨子从厨房里走出来,走到东厢房,模样有些鬼鬼祟祟的,不时地往身后看看。林世杰有些奇怪,心想这大白天的,你一个厨房里做饭的厨子而已,有什么好警惕的,虽然大军压境,可这里安全得很呢,干嘛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