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算明白过来,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觉得张嘴就拒绝那是伤他自尊,但是说行吧我实在说不出口,我就这样僵在那里,表情都极度不自然。
林至诚的表情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他却故作轻松地拍了拍我的脸,一个伸手就把床头灯关了,他翻身下来,给我拉过被子盖上,忽然一把将我环入怀里说:“对不起,我太猴急了。”
他的语气里面,不仅仅是那种循例似的对不起,而是让我听出了心疼的意味,我瞬间明白过来他刚才的异样,大概是在心里面以为他无意间激起了我不好的回忆,他愧疚。
我一个心酸,迟疑了一下,把手伸隔着衣服在他的腹部游弋。
我的手法依然笨拙生涩,但是林至诚他还是能知道我这种的动作代表着什么。
可是他没有欣喜若狂地再一次翻上来,而是用他宽大的手握住了我在游弋的手,沉默了好一阵他才说:“好了,周沫。不闹了,我没事。咱们以后再做,我不急。你别为了我委屈自己。”
不用看我都知道,我的脸已经一下子涨得通红了,也得益于着黑暗的掩护,林至诚自然是看不太到的。
也可能是这黑暗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我咬了咬唇,身体再往被子里面钻了钻,我的另外一只手就这样特没节操地放到了林至诚的那个位置上。
他穿的是那种对开襟的睡袍,下摆有些地方被压在他身下了,我的手一放在那里,几乎是毫无阻隔的。
林至诚急了,他有点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样子,手忙脚乱地一把将我的手摘下来说:“别闹,周沫,你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了。”
感觉自己太没节操了太不好相处了。
我看他越手忙脚乱,内心的唯恐天下不乱的因子就越发活跃,手被按住了,我用直接用大腿压上了他的大腿,最后挣扎着爬到了他身上。
也就是在那么一瞬间,刚才还跟个小绵羊似的被我各种欺负的林至诚,忽然含糊地说:“是你要闹的。”
战况随即翻转,我还没反应过来,我早已变作在他的身下,他俯身下来,唇在我的脸颊与嘴唇游弋,温柔却也灼热,我的拳头忽然微微捏了起来。
这几年以来,我或者是因为阴影,对于男女之事基本是毫无想法,我还以为病了,然而今天我发现我错了。
在林至诚还不算是特别猛烈的撩拨下,我身体里面渴望他的感觉全部复苏,那样的汹涌而来,我最终捏紧了拳头,闭上了眼睛。
可是林至诚却在这个关口停了下来,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充满了别样的魅惑,他说:“我可以吗?周沫?”
我微微睁开眼睛,有点茫然地看了看他,脱口而出的一句:“你是合法的。”
林至诚愣了一下,在不足的光线下他的眼神更是迷离,他的声音依然是魅惑的,他说:“那你闭上眼睛。”
我又是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跟以前的激荡凶猛不同,这一次他或者是顾及我,动作隐忍并且温柔,可我所承载的热浪却是一波又一波,头发全被汗水侵略成团,浑身完全使不上力气了。
林至诚终于停下动作,他伏在我的身上,他的手覆上我的脸,把我乱糟糟的头发撩好,他的嘴唇凑过来再一次如同鲨鱼一样贴上来,我又闭上了眼睛。
这个吻漫长得让我差点窒息,可我的手却像藤蔓一样缠绕,忘了自己*着身体,更丝毫不觉得冷,只想给他更多热烈的回应。
而林至诚,他总算放开我,他就这样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爱你。”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他已经抓过一旁他的睡袍将我裹上,就跟抱着个麻袋似的把我抱起来说:“我带你去洗洗。”
在把林至诚挡在门外,我洗了个热水澡之后总算回魂过来。
一个晚上的折腾让我疲惫万分,我躺在床上等着林至诚洗的过程里面,一下子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对于吃货来说特幸福的梦,在梦里面林至诚给我弄了很多吃的,我应顾不暇,老是拿不到,一个急眼了,就这样惊醒过来。
半边床已经空了,不知道林至诚跑到了哪里去。
我晕晕乎乎地爬起来抓过手机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大跳,我竟然一下子睡到了十一点!
手脚麻利的整了整衣服,我急急忙忙地爬下车滚出去大厅,却看到林至诚戴着眼镜抱着笔记本在那里敲敲打打,他一看到我,飞快地把手上的东西放在茶几上,站起来就走过来说:“快快去洗漱,你要赶紧吃点东西,不然把胃给弄坏了。”
我无语了,扫了他一眼说:“你几点起床的?”
林至诚说:“七点。”
我更无语了,郁闷得想死地问:“干嘛不叫我?昨晚不是说好了今天出去玩吗,一个上午都被我浪费了。”
人家可劲得淡定了,他淡淡地瞥我一眼,特淡地说:“不想叫。”
我朝他翻了白眼:“干嘛不想叫?”
好特么高冷啊,他说:“因为你困。”
我张了张嘴正要噢一声来着,林至诚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从口袋里面掏出来扫了一眼,就站在我旁边就接起来,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林至诚最终简单地应了一句:“好,我等下带她过去。”
他挂了电话,我看他一脸不是很爽的样子,就问了句:“干嘛了?”
林至诚看了看我,他忽然有点为难地问:“周沫,我们明天再去玩好吗?家里想让我们今天回去一趟。”
我想都没想就说:“可以啊,只要是跟你一起,去哪都行。”
我也是去到了才知道,为啥林至诚问我要不要去的时候那么为难,毕竟啊,叫我们回去,就没一个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