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寂寥苍翠的松柏林旁边,他终于把车停下熄火,然后说:“下去走走。”
在自己村里面,我还真没有闲情逸致跟他*,坐定在那里,我说:“就在这里说。”
林至诚没立马应我的话,而是盯着我看了不下两分钟,这才缓缓开口。
一张嘴就很凶。
他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耍我好玩是吧?”
我怎么就耍他了。
他放不下别人还来招惹我,那才是最耍人的。
抿着嘴沉默了半响,我终究憋出一句话来:“不是。”
似乎对于我的冷淡很愤怒,林至诚忽然一个蹬脚踹了一下车门,一把拍在方向盘上,继续凶巴巴地说:“不是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我昨晚大半夜的跑出去找你,还把所有可能知道你去向的电话全打遍了?你出息了啊,周沫,你还真有出息。我之前怎么就看不出你那么出息呢?这头跟我好了,转身就能跑了,你他妈的这套跟谁学的!”
第一次见他那么激动,又凶巴巴的,我被吓了一跳,生怕说多错多,今晚就没完没了了,于是我只得继续沉默。
可是我越沉默,他越愤怒,有点气急败坏地扯开安全带,他一个俯身过来贴上我,盯着我就说:“你不是很伶牙俐齿么?现在没话出了?什么意思,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我很想说,林至诚,你拉倒吧,你别装出一副很在乎我的样子。
你犯不着。
我们不过认识了几个月而已,我们还没爱到那种就跟偶像剧里面的男女猪脚那种地步。
你的心里面有孙茜茜,那你有本事就找孙茜茜去,我的眼睛里面容不下一颗沙子。
可是,我最终让这番话烂在心里面。
是的,我懦弱到了那种地步,我怕我提起孙茜茜的时候,他的脸上会闪现出连绵不绝的异样,哪怕他只有表现出有一点点在怀念过去的样子,都会让我的心四分五裂。
多么可笑的人性。
曾经他只对我笑一笑我就能感觉到春风拂面,而现在哪怕他把一半的心分给我,我还是觉得少得可怜。
什么时候,我竟然变得那么贪婪了?
越想越难过,我的鼻子有点发酸,眼睛差点就要变成兔子眼了,估计红红的。
一看我这样的反应,林至诚直接懵了。
他的脸上浮现出疑惑的神色,而不得不说他是一个懂得很快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很快他收起那些激动,一把抓住我的手,放轻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让你生气了?我刚才不是故意那么凶的。我找了你一晚,你还关机不接我电话,我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实在没法给他说我就因为他说了关于孙茜茜的梦话才跑了的,也知道如果我继续沉默下去,肯定没完没了,于是我说:“你没错,是我的问题。”
谁知道,就因为这句话,他忽然又跟被踩了尾巴一样,脸一下子阴冷下去,黑沉沉的就跟快要下雨一样。
僵持了好一阵,他盯着我问:“你的意思是你后悔了?”
在皎洁的月光下,他的眼眸里面的怒意越演越烈,我下意识地往外面挪了挪,想要离他远一点。
可是,已经迟了。
很突兀的,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让我下车,然后在我猝不及防中忽然把车的位置调低,就这样飞快地压过去。
被他完全禁锢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面,他的唇潦草又狂乱地落在我的脖子上面,他的手急促地要解我衣服的扣子,就算再蠢我也知道他想干嘛。
一想到这里有人打渔,也不知道今天的潮汐是什么,我生怕被人看到,这样我肯定没脸再回来这了,就急急忙忙地推他说:“林至诚,你别这样。”
可是,他就跟聋了一样,还是在继续他的动作。
随着衣服扣子被扯开了两颗,我急了。
一急起来,我提高声音就骂:“林至诚,你神经病是不是?“
这下,他听到了,抬起头来,他恶狠狠地说:“对,我就是神经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有多神经病,才会什么事也不做,甚至连确认都没有,就开快十个小时的车跑来这里,被你这样冷眼相对!”
在我被他这番话吓得噤声的时候,他在我的小腹上面拧了一把,继续狠狠地说:“不是喜欢变来变去吗,不是喜欢后悔吗?我现在就要让你知道,招惹了我,没那么容易脱身的!”
啰嗦完,他忽然坐过来,用他的脚顶开了我的大腿。
我穿的是很短的睡裙,他这样一动,就全被拖到了上面。
手手脚脚又被他禁锢住,我根本没法阻止他,我的气势终于弱下去,我说:“你别这样行吗?“
扫了我一眼,林至诚硬生生地说:“不行。”
我咬了咬唇,终于败下阵来,声音越来越小:“求你了,别在车上。我没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