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难受得要命,可是比这个更难受的是,认识了那么多年,张磊竟然以为我他妈的就是那种会算计哥们的人!
可是,我今晚不是来矫情的。
这个我清清楚楚的知道。
林至诚为我舍弃的东西太多,而我能为他做的事情竟然那么少。
抛开别的不说,张磊应该算是那种特别靠谱的合伙人。
所以我很快将自己那点廉价的眼泪控制住,镇定自若地说:“我从头到尾都没教唆过陆小曼去怎么样怎么样,我是第二天接到她的电话,她哭着跟我说那是她的第一次。同为女人,我同情心泛滥,我脑抽,我做了参合你们私事的烂决定。至于你信不信,悉随尊便。”
把这话说完之后,我有点意气阑珊。
张磊平时看着挺聪明的,特么的在这件事上面怎么就能那么蠢地听信陆小曼的一面之词呢?
在心里面微微叹了一口气,我的内心其实有些少的崩溃。
可以说,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我的大学同学陈飞燕是那种一点就燃挺麻烦的人,现在才知道,原来最麻烦的人永远不是那种想干嘛就表露出来的人。
最可怕的永远是那些明里跟你好得跟什么似的,暗地里面却这样耍心眼的人。
正当我发愣间,张磊忽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将我拽了回来。
我有点迷惑地看着他,只见他的嘴微微张开,最后有点不屑地“切“了一声。
然后他说:“以前我倒不知道,你扯谎的能力那么强。”
说到底,他终究是不再信我。
那也好吧,爱咋咋地,有些人要远走,就算拿个铁链锁着他也能砍断了再走。
那好吧,既然如此,就赶紧说正事吧。
我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想了想后说:“既然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是在扯谎,那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现在我们直接说重点,你找我来,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声讨我扯谎吧?”
没立刻回应我这句话,张磊胡乱伸手往茶几上拿了一瓶酒,急急地拧开灌了两口,又一把将酒瓶顿在茶几上,胡乱地抹去嘴角上面的啤酒泡泡之后,慢悠悠地说:“那么迫不及待地想帮忙林至诚吗?”
我没接他这话。
见我沉默以对,他有点自嘲地笑笑说:“你偶尔会不会觉得我挺滑稽的。那么多年都荒废了,默默喜欢一个女的。一直记得她曾经说过我不稳重,好不容易觉得自己稳重了,凑准了时机找个滴水不漏的借口地将她弄到公司来了,想着朝夕相对好好相处,等到火候差不多了,总能再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有点进展。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还没动手,她就成了别人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睛不敢落在他的脸上,只得将目光辗转到天花板上面胡乱地飘荡。
可是我眼角的余光,依然能飞快地扑捉到,张磊在醉眼朦胧中,忽然眼眶发红。
这让我猝不及防。
可是接下来,让我更猝不及防的事情是,张磊忽然一个弹起来,以特别快的速度将我扑倒在沙发上,他的唇就这样凑了过去,我在惊诧中扭开了脸,总算是错开了。
可是我还是被他禁锢住,他伸出一只手来想要掰正我的脸,我一个惊慌失措,大呼小叫着:“张磊,不可以!”
似乎是被我这句嚷嚷拽了回来,张磊愣了一下,却很快咬牙切齿恨恨地说:“为什么林至诚他可以,我就不可以?我还偏要做了!”
他说完,又是俯身下来,作势要吻我脖子,我更慌乱地挣扎,乱蹬,却于事无补,好不容易有一只手得到松绑,我一边推他一边说:“张磊你别闹了,求你了。”
可是他就这样漠然地扫了我一眼,作势要将手伸出我的衣服里面,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我听到他毫无情绪地说:“我只要一次,后面我不会退股,宏德还会好好运作,林至诚也不会孤立无援。我相信这样的交易,你是最大的赢家,毕竟你已经不是第一次。”
我僵硬在那里,手颓然垂下。
我并非是一下子就作出决定,我只是觉得难受。
没错,他的语气里面的轻视,硬生生把我的脾气与眼泪一并逼了出来。
在泪眼朦胧里面我冷冷地瞪着他,最后我凶巴巴地说:“麻烦你从我身上滚下去,你让我觉得恶心。”
可是不早不晚,正在这时,张磊家的大门,很突兀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