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发少女指尖的灵光瞬息间如同萤火般破灭。她嗤笑一声：“只不过多加了个闪光特效你就信了。”

巨人：“……”

已经开了口，无面巨人也知道自己无法继续隐瞒下去，他的特殊生命形态使得他的寿命很长很长，长到可以轻易无视数千年的时光流逝，但如果这个数字再翻一千倍变成数百万年的话，那结果怎么样就连他自己也无法预见了。

尤其是这数百万年将会是在一个没有声音和光热，近乎于绝对黑暗的空间中渡过，那种孤独和无助恐怕就能轻易将人折腾发疯。

他咕囔了一句：“你的行为可一点都不像神明……”

莉莉丝依然冷笑：“你大概搞错了一个问题——我不是什么神明，我从一开始就是魔女，从来都是。”

我敬重生命，仅仅因为生命本身拥有无限可能而已。

巨人的灵魂波动中流露出明显的诧异之色：“不是神明，这怎么可能？！明明和永望圣殿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的话才到一半就意识到口误戛然而止，但少女血色的眸子里却已经骤然划过无数光暗纷呈的细线，因果逆演，回溯时光！

通过“永望圣殿”这个名字，她要推演出与其相关的一切因果！

片刻之后，莉莉丝眨了眨眼睛，精致的容颜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就知道，就算是毁灭永恒天界的元凶，也不可能存活到这个时代嘛，原来只是一个当时没来得及下生产线的巨神兵呀……”

岁月是这虚空之中最恐怖的力量，曾经的永恒天界辉煌亿万年，众神的美名被诸天万界代代传颂，然而在如今的魔女纪元里，也许每个世界里依然有神明的故事流传，却再也没有了真正关于永恒天界的传说。

哪怕是号称永恒的天界也依然无法永恒永远，更别提一个仅仅是有些特殊的巨大生命了。

一开始莉莉丝也怀疑过这个无面巨人是不是永恒天界时代存留下来的某个生命，然而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想：以这个无面巨人的生命力量，根本不可能活过如此漫长久远的岁月。

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这个无面巨人并非是那个年代的古老生命，他十几亿年的年龄对于凡人来说近乎天文数字，但相对于一个世界的寿命而言还很短，更别提八大魔女纪元的漫长时光了。

“我查找过那个天域世界的历史，他们的文明曾经存在过一个无比璀璨的‘荒古年代’，然而那个年代却忽然终结了，终结在‘天外邪魔’的手里。我想，你应该就是那个所谓的天外邪魔吧？你诞生所需要的能量，几乎抽空了那个世界的本源，所以‘荒古年代’覆灭了。然后你蛰伏了起来，一点点扭曲那个世界的规则，影响那个世界的发展，一直到今天……”

莉莉丝的眸子里迸发出某种难以言明的色彩：“不过更让我好奇的是……你是属于哪一方的？永恒天界？还是那股毁灭了永恒天界的力量？”

少女饶有兴致地绞着自己的发梢，看向无面巨人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新奇的玩具一般：“如果你不是永恒天界一方的话……你们那里的人都像你一样不要脸么？”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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