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松开了自己的儿子,“你在外面玩太久了,我已经不能放心了。”
席灯心思转得很快,突然说,“你知道钟祁,爸爸,一切都是你做的,谁是你的眼线,丘达?”
男人脸上还带着笑容,只是眼里已经有了不快,“原来从不这样跟我说话的,你在外面玩野了,一定是我太不关心你。”
席灯站了起来,那双墨绿色的眼睛里烧着火,“爸爸,我不是你的玩偶,我是个成年人,我已经二十四岁了,如果爸爸还是因为当年的……”
席灯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拽了过来,然后打了一巴掌,“,有些事情不可以随便说,知道吗?”
他打完之后,又怜惜地摸上被打红的脸,“父亲爱你,父亲不忍心让你受伤,这个世界上坏蛋太多了,你已经出来这么久,也体验你母亲的生活,现在就跟父亲回去吧。”
席灯拽住了男人的衣服,从牙缝间挤出一个字,“不。”
男人似乎猜到了席灯的答案,并不生气,“那父亲只能剥脱的自由了。”说完,他又在席灯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拿过来一块手帕捂住席灯的口鼻,声音轻柔,像是在唱摇篮曲般,“睡觉吧,那些讨厌的人和事,父亲会帮你解决掉的,醒过来,世界都是美好的,属于的。”
席灯不可抗拒地强制性陷入了睡眠之中。
男人见席灯睡觉了,就把自己儿子放到了沙发上,唤了人进来。
温叔带着一个黑衣人进来。
男人表情很冷,在他儿子看不见的时候,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把少爷抱进去睡觉,看着点,明天早上我回来之前不能从房间里出来。”
黑衣人立刻恭敬地做了。
男人把视线放到温叔身上,“阿温昨天进医院了?”
“是的,老爷。”
男人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那个叫钟祁的男人看来没有把我的话好好地听进去,你把那个女人的小拇指剁下来寄给他。”
温叔点了头,转身出去了。
男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了落地窗旁边,周围全是高楼大厦,他俯视着一切,就像一个君王,他低声地说,“我会把最好的给你,我的儿子。”
***
钟祁在书房里,却听到了门铃声,他走过去开门,却发现没有人,而地上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钟祁的脸一下子苍白了,他颤抖着手把盒子拿起来,然后把门关上。
等到他把盒子打开之后,手猛地握成拳头。
里面是一根还带着血的手指,旁边还有一张卡片。
钟祁把卡片拿了出来。
里面用英语写道——
“钟先生,我们的老爷十分不满意你的进度,并且对于您导致我家少爷住院一事十分生气,所以才寄来薄礼,希望钟先生收到之后,能快点完成一个父亲小小的心愿,祝您好运。”
***
等席灯醒过来的时候,他这个身体上的父亲便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书,他带着金丝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温和许多。
席灯张了张口,“爸爸。”他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
且叫他为席先生好了,席先生听到自己儿子的声音,便把书合上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端来一杯清水,扶起自己的儿子,亲手服务自己儿子喝水。
席灯喝了几口之后,便摇了摇头。
席先生便把水放到旁边,让自己儿子靠在自己怀里。
席灯全身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这种感觉太难受了,他皱着眉,声音很轻,“爸爸,我不舒服。”
席先生摸了摸席灯的额头,没有发热,“不要怕,这是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待会就好了。父亲先扶你去洗漱,吃点东西好不好?”
席灯点了点头。
席先生亲自伺候自己儿子穿衣之后,又抱着人去了浴室洗漱,席灯想自己来,但是席先生一句话就堵住了席灯。
“,你想父亲帮你还是由外面的保镖呢?”
席灯自然是不能选择外面的黑衣人的,只能由着席先生了,只是上厕所时,席灯还是拼命把人给赶了出去。
席先生被赶出去之后,眼里还带着笑意,“你身体的哪部分我没看过,现在长大一点就跟父亲害羞,真是小孩子。”
席灯用手撑在瓷砖上,冰冷的触感让他的大脑微微清醒了一点,要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原来一切都是他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