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不敢继续收弟子? 除了养不起以外?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功法的单一性。丘章的确是个好老师，而且见识广博? 什么都能教一些? 而且十分专业。

但只要是专业? 那就不可避免一个情况——偏科！

丘章是剑器双修? 剑道和器道自然不用说? 但其它的功法总是有不足的地方。虽然他有收藏秘籍的爱好? 但毕竟不太齐全。

而真衍宗要招收弟子，必无可避免的需要全面发展。也就是说丹符阵器法剑兽，一项专业教材都不能少，且越多越好。她原本还想着，要不要再找几个不同专业的遗迹闯一闯? 最好是有残魂留下可以聊一聊的那种。

但谁知道凌启居然不声不响的? 将所有专业的秘籍补全了。

“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一部分是弟子历练之时? 从外面带回来的。还有一部分……”凌启指了指她手里一直抓着的做旧秘籍道? “是丘章这些功法，从其它仙门换来的。”

“换？”游优一愣，“怎么换的？”

“当初丘上师初来之时? 除了给所有弟子授课以外，还提议要将丘章诀广传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功法。说只卖五毛钱一本，不能太贵，还说是宗主的意思！”

“……”她只是打个比方而已，要不要记得这么牢？

“虽说在下不知道五毛是多少？”凌启皱了皱眉解释道，“但是对功法秘籍的价格还是有一定的了解，丘章诀又是顶阶功法有市无价，丘上师一片福泽万民之心，又是宗主亲口答应之事，我不好拒绝。于是便让他将功法秘籍抄录数份。让弟子外出历练之时，去各地仙门所在的分堂，换取别的功法，只换不卖！就算换不到同阶的功法，换低一阶也可以，改成一换十就行，以此类推。”

“……”还有这么算的？

他再次看她手里的册子，继续道，“为免有人不识货，也为了避免麻烦，我才让丘上师在陈旧的纸张上抄录，做出上古传承该有的样貌！”关键这种旧灵纸也便宜。

“……”这就是你让丘章，天天造假抄书的原因吗？

“只是我也意外，各派仙门会对丘章决这般重视，一换就换了这么多的秘籍回来。”凌启满意的看了看满满当当的藏书楼，感叹道，“有些弟子还来回跑了十几趟呢！”

游优：“……”

所以说，这满楼的功法秘籍，都是用丘章诀换来的？别人以为得到一本顶阶功法，所以才会屁颠屁颠的将自己门派的功法拿出交换，这招空手套白狼用得叫一个炉火纯青。也不知道他知道这本书已经在满大街铺货时，会是什么心情吗？

真得不怕别人知道后，回来打你吗？

“宗主放心，我交待过弟子，交换功法之时不能透露宗门的身份。”似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凌启立马又加了一句，“再说我们换的是实在的秘籍，丘章诀确实是顶阶功法。”

“……”顶阶是顶阶，只是烂大街而已。

“而且仙泽陨落的仙门，不知凡几。虽然各派的顶级功法秘籍都不轻易外传，但陨落之后世家加入新的宗门，功法秘籍早已分不清归属。仙门之间知晓同一功法，是很正常的事。宗主不用担心，别派会因此而找上我宗！”

好吧，你方方面面都想全了，她还有啥好说的！看着这整八层楼的功法，她也只能说一句，“你牛逼！”

“……”